江南苏州,霓裳带着帷帽,明玉直接『露』着一张脸,招摇过市。
“听说江南有的是美女,明玉,你要不要找一个娶回家,当个教主夫人?”霓裳开口说着。
明玉低笑一声,可是眼里却没有笑意,反倒冷眼看向一边老是喜欢盯着他看的女人,说:“教中还未稳定,我才不要带个拖累。”
霓裳故作哀愁地说着:“那我在你眼中可是一个拖累?”
明玉直接伸出手,握住霓裳的手,说着:“再说胡话,我就把你塞进麻袋里,扔进西湖去喂鱼。”
霓裳轻笑一声,直接挽住明玉的胳膊,说:“好啊好啊,我还要在湖里吃大闸蟹。”
明玉看着霓裳挽住他的胳膊,眉眼间的冷酷直接化为春水,那叫一个『荡』漾。
“明玉?”
许久听不到明玉的回话,霓裳开口唤着。
明玉这才回话,说着:“这里的小笼包,还有桂花藕都很好吃。还有这里的茶,西湖龙井也是不错的。”
“我想尝尝碧螺春。”霓裳挽着明玉的手也不松开,就挂在明玉身上,开口说着。
“行,都依你。”明玉感觉自己都要飘了。他其实从见到霓裳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霓裳。但是,他一直不敢开口,他担心霓裳只把他当成哥哥。可是,现在他们是如此的近,近到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我见明玉和霓裳两人找了一家茶楼里坐着品茶,便飞到一处屋檐上,看着街上的行人。刚想着,既然霓裳和明玉我都见着了,那流云呢,流云这小子是不是也该出来『露』个脸了?
刚如此想着,我就看见从街的那头走来了两人。
女的穿着粉嫩的衣裙,男的穿着一身白衣,可是,他的脸对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
他是流云。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流云抬头看了过来。
我也不闪躲,直接盯着他看。
流云身边的女人,像是问着:“流云,那是什么鸟,为什么会那么大,还有他的嘴巴,好奇怪哦?”
“那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雄鹰,嘴巴可以撕毁任何东西,爪子的力气也是极大的。”
“可是,这边也没有悬崖峭壁啊,这东西怎么会跑到这来?”
流云站定步子,然后眯眼说着:“听传闻说,江湖之中,只有明教教主养着一只雄鹰。”
“那意思是那个明教教主也在这里喽?”流云身边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激动。
“嗯,或许。”流云皱起眉头说着。
两人说着,就绕开我站着的房子,往别处去。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我站着的地方,是明玉他们的对立面。所以,流云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便直接进了明玉和霓裳所在的茶楼里。
我抖动着身上的羽『毛』,用嘴巴梳理着翅膀。可是,这一切都是雄鹰在控制着的,我只是一个在他脑海里打酱油的。
只是,为什么我会驻进雄鹰的脑海,还有上回的那只被唤做雪球的猫咪,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然而,还不容我细思。
我便看见了另一副景象。
一个小人在悬崖峭壁上练习轻功,他落下了摔倒了,划伤了胳膊,可他依旧在练习轻功。
悬崖上的雄鹰幼鸟却在这时遇见危险,那是一条极大的毒蛇,慢慢地滑进了鸟窝中。
雄鹰幼鸟害怕的鸣叫,那个小人便突突突地飞了上来,直接把那条即将伤害雄鹰幼鸟的毒蛇七寸捉住,握在手中,就开始把毒蛇往悬崖壁上甩。
一阵强有力的甩动下,毒蛇软了,小人这才挖了蛇胆,把蛇肉留给雄鹰的幼鸟吃,他自己又飞下去了。
许久后,小人慢慢的长大,雄鹰也早已经能在天空翱翔。
明玉对雄鹰来说是恩人,雄鹰知恩图报。雄鹰对明玉来说,是默契十足的伙伴战友。
明玉和霓裳从茶楼里面出来时,我便跟着飞起,转首间,便看见流云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却坐在靠窗的桌子边,观望着明玉和霓裳。
“流云师兄,你说,那人是不是就是明教教主?”
流云的目光此刻就定在霓裳的身上,望着那道身影,一种熟悉却酸楚的感觉,在这一刻让流云很是『迷』茫。
另一边,明玉则是带着霓裳泛舟湖里。霓裳眼睛虽不好,但是她却喜欢接触湖水,时不时地会探身伸手触着船下泛起涟漪的湖水。
“小心些。”明玉开口说着。
霓裳很是开心地说着:“有你在,我还需要担心吗?”
明玉很是受用霓裳的这句话,便坐在霓裳的身前,说:“也好,就算你掉下去了,我也能捞你上来。”
我在天上飞了一圈,便落在明玉他们所乘坐小船上的船杆上。
撑船的船夫惊讶地说着:“好大的一只翠鸟?!”
霓裳先是惊讶,接着是笑出声。明玉则是对我说着:“无妨,翠鸟和小鹰都是鸟禽,小鹰莫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