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接过照片,说:“我们这边没有这号人,你得等等,我去给你查一下。”说完,他就麻溜的下车。
“嗯。”雷彪点着头,坐在车里等着。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吧,那人就出来了,把照片还给我,说:“那人被关在x市的b区,那时他拐卖的人口,有的被找回来了。有的被人领了回去,有的没有人认领,就被送去了孤儿院。”
我心里一揪,问着:“那有女婴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你要到那边去看一下。”来人也很无奈地说着,因为没有在同一个区域,他们那边有的事,我们这边也不能知道的很清楚。
“那麻烦你了,兄弟。”
“彪哥,你说这句话就见外了哈。”
“那行,我先带他过去看一下,改天请你喝酒。”
雷彪给来人一根烟,来人顺手接过,打开打火机就那么点上了。
“我那边还有几个老同学,回头你到了,我给你他们的电话。”来人对着雷彪挥着手说着。
雷彪点着头,就开车走了。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那股子想女儿的感觉。
“想哭就哭吧,都是男人,我不会笑话你的。”雷彪开着车,对我说着。
“等我见着我女儿,我在哭。不过,雷彪,你这样载着我,说走就走,不用向你老板报备吗?”
“这你就放心吧,老板人很好的,他说了,这些天就让我载着你到处去走走看看,有事多帮衬着点。不过,有件事我很疑『惑』,你怎么会有那个人贩子的照片?”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我把一凡以前的事,说了出来。包括笑秋那时买卖人口,给他当媳『妇』的事,也给说了出来。同时,也说起后来被捉进去,一心只想洗心革面的银子,
雷彪听完,从车内后视镜那里频频看向我,说着:“这不科学啊,你当初如果真的那么傻,你现在看着就很灵光啊?”
“是我姐死了以后,我才像个明白人,这是我姐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呢。”
我一直都把一凡从傻子转变成明白人的事,直接归功于笑秋身上。还别说,在山村里,村里人『迷』信,还真信了。雷彪听了,虽说觉得我说的有点神奇,但是他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着:“都是地处偏僻作出来的,在这大城市,哪有这糟心事。”
“不提这个了,我现在就希望我女儿还好好的。”我叹着气说着。
雷彪也不说话了,经过了一个加油站,他进去加了油,又继续开。
“我说,你这样开累不累,要不,歇会吧。”
“不累,就这点路程,那都不叫事。”雷彪一副他就是这样被磨炼成长起来的。李老板外出出差时,有时候赶时间,那连开一天的都有。当然,李老板也会开车,有时候还会跟雷彪换着来。
中途,我们下车吃过饭,雷彪在我说服下,也休息了一会儿。期间,雷彪也有打电话跟李老板报备。
李老板很是仗义地说着:“能找着就好,彪,你多帮着点。有事难搞,就给我打电话。”
开到半夜,我们才到x市的b区。
b区里面的人早就得了信,所以雷彪一下车,刚打听人,就被人请了进去。
铁栏子的对面,那个银子的上家面条被人请了出来,他『迷』茫地看着我,说着:“你是谁,你要干嘛,我不认识你啊?”
“你不认识我,正常,银子你认识吗?”
“银子?那小子我认识,怎么了?”
“他也进来了。”
银子的上家面条,他的眼睛瞬间睁大,说着:“看来,他也招了。”
“对,我就问你,你一年前在他手里是不是接手过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婴?”说完这句话,我瞬间就激动了,女儿,一凡就算脑子不清楚,但是他是真心爱他的女儿。
银子的上家面条,按着额角说:“那年我接手好几个,你容我想想。”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面条有些无奈地说:“我就记得有个哭声特别弱的,半道上我怕活不长,转手就卖给一个做油炸油条的人家。”
哭声特别弱?!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我内心深处在否认着。
一凡还清楚地记着,他的女儿哭声是很有力气的,怎么会弱呢?
我失魂落魄地想着事情,雷彪就开口问着:“还有的呢,还有的女婴呢,你不是说经手好几个吗?”
面条转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狱警,开口说着:“这你们就要问这些警察了,他们好像都把那些小孩子解救出来了。那个油炸店的,我当初也交代了,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是死是活,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人现在都进来了。”
雷彪活动了手腕,嘀咕着:“听你这么说,我手有点痒。”
面条举起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铐子,意思是,他现在都这样了,还想他怎样啊?
“我要回去睡觉了。”面条站起来说着,就走向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