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纸片人就像粘在月修的鞋底一般,我连忙大喊着:“我等错了,还请主人脚下留情!”
“哼!”
月修哼了一声,便收回脚,说:“喜、怒、哀、乐,你先出声,喜就给你了。”
在月修的话声刚落,我们就化为人形。依他刚才的意思是,喜怒哀乐这四字,就是他赐我们四人的名。
我是喜,还有一个女的是乐,两个男的是怒和哀。
也不知是赐了名,还是怎样。等我们互相熟悉后,我们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符合自己的名。
这天,我们都完成了引气入体,阿乐开口说着:“阿喜,为何你灵气引导的比我们好那么多?”
有时候因为引灵气引的过多,多多少少都会出现在外表上。不是身子胖了,就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凸了出来。
阿怒和阿哀也一样,都想让我说个明白。
我皱眉,想了许久,才说:“我就是把引气入体想成在吃饭喝水,吃饱了,我就不吃了。”
“就这样?”
“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解释那种感觉?”
“那我们试试吧。”阿乐左右看了看,他们三人这才重新闭眼,学我刚才那样说的,再次引气入体。
良久后,阿乐睁开眼,说:“阿喜,你说的还真有效哎。”
“都是你们的悟『性』好。”我笑着说。
月修就坐在屋中看书,抬头看向盘腿坐在院中的我们,轻哼一声,说:“引气入体熟练了,就练些剑术吧。”说完,就有一本剑术的武功秘籍被扔了出来。
我们四人便看着上面的招式,一下一下比划的严谨。
月修有时看不下去了,他就会出来指点一二。
在这里,不知外间如何。我只记得这里的花草树木,没有春夏秋冬之分,永远都是花常开,树常青。
我们四人也终于摆脱掉那种纸片人的轻飘感,月修这才说着:“走,随我去参加宗门的剑道大会。”
“是。”
我们四人穿着青衣,梳着相同的发式,跟在月修的身后。
阿乐小声地说着:“一百年了,我们终于能到外面去看看了。”
“有一百年了吗,我为什么没有感觉?”我『迷』茫地说着,我都没有计较过时间。
“当然了,阿喜,你神经有时候真的很大条,怎么都不知道。”阿乐一副老气横秋地说着。
我知道,在每晚天黑前,她都会在一本小本本上面划下一横,记录时间。
可是,在这里的时间真有那么重要吗?
月修没有在说话,他领我们走到一个光幕前,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扔了进去。
光幕瞬间开出一个人的小洞,月修勾着唇角说着:“动作慢的,就会被光幕吞噬。”
月修一个闪身就进去了,阿乐紧随其后,阿哀和阿怒也是一起过去。
我见光幕变小,直接一个闪身就进去了。
阿乐他们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反倒是月修,对我赞许地说着:“百年修为还算尚可。”
“主人教导的好。”我低垂眼眸说着。
“走吧,以后还会有很多考验呢。”月修说着就准备要御剑飞行。
阿乐皱起眉头,说:“主人,那我们呢?”
“你们?”月修好笑地看着阿乐,反问着:“你说呢?”
我直接化为原形,钻进月修的衣袖中。阿乐也想如此,月修却背过手去,说:“你们动作晚了,且自己飞去吧。”
“主人!”阿乐低喊着,一副不依的口气。
我藏在衣袖里,不知道外头的情景,只知道月修真的把他们扔下,带着我直接御剑飞行。
等到月修停下,我便从月修的衣袖中飘落下来。
入眼的是,云里雾里的云海。
阿乐和阿怒、阿哀,紧跟着就飘来。
月修眉目不动地说着:“这样看来,百年修为,只能为你们挡住一记攻击。”
阿乐不解地问着:“主人,这得从何说起?”
“飞行时,不懂收敛自身气息,落地时,不知观看周围情景。一旦遇见敌人,你们就危险了。”月修说着,就招来一片祥云,让我们跟着他走了上去。
祥云在空中飘飞了许久,就遇见了很多同样乘坐祥云的人。
每个人都冲对方抱拳,寒暄几句。只有月修一人,面无表情地与众人擦肩而过。
进入宗门的大石门,入眼的就是中间的一个高台,周围此刻站满了人。在高台的对面,是一处比高台还高的平台,上头有雕龙画凤的墙,靠墙处还布下了好几个空位置。
月修直接落在高台的对面这面墙下,寻了一个位置便坐下。
下面的人就停止了窃窃低语声,恭敬地站着。
宗门的长老们以及宗门现任的宗主,这才从四面八方飞到这边来,对着月修唤着:“老祖宗。”
月修轻点着头,说:“开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