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有人在我身边低声唤着,我的手也被人推了好几下。
懵懵懂懂间,我睁开眼睛,发现天亮了。
昨晚的那是梦吧。
“太子,你昨晚一直都守在这里吗?”半靠在床头处的母妃开口问着。
我安静地望着她,点头说着:“对。”说完,我就站了起来,两腿有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这应该是昨晚睡姿不当造成的,可是,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母妃见我如此,便平静地说:“今天我想一个人待会,你也回去躺会吧。”
“好。”我点头说着,便退了出去。
刚经过宫殿中的小道,昨天的那个太监总管就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说着:“太子,皇上宣你过去。”
“我听见了,等会就去。”我站着说着,脚上的酥麻感还在。
太监总管误以为我不想去,就说:“太子,奴才已经让人准备了洗脸水,还有早膳。”用完,你就早些去吧。可是,奴才是不能催促主子的。所以,太监总管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开口问着。
总管太监说:“不是,这只是奴才到底一点心意。”
“我知道了,那就走吧。”我信步走着,太监总管跟在我身后。
在李丹的起居注中,好像太监总管,以前在李丹的面前都是用鼻孔看人,眼高于顶,从来没有把太子当回事的人。
还是,太监总管换了一个,不是这个太监总管?
一群宫女捧来了水盆,布巾,还有早膳。
我见着有宫女把水盆和布巾拿到我的跟前,便仰着脸,等着宫女的伺候。
太监总管则是在一旁静默了一会儿,在宫女给我洗脸的时候,说着:“太子,以前奴才有多少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切莫计较。”
“对不住我的地方?”我挑眉,刚洗好脸,坐到桌边。
总管太监就把筷子放在我手里,说着:“太子贵人多忘事,奴才那时……”说着,就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的事情。
我则是直接开吃,对于太监总管在身边自行检讨,不做搭理。
太监总管见我依旧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他低声说着:“太子,你今日去小心些,有人妄言,说,你是假冒的。”
“那如果我真是假冒的呢?”我开口问着。
太监总管立即要来捂住我的嘴,说着:“我的太子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一旦『乱』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过。
我直接退后一点,冷眼看着太监总管的举动。
太监总管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不妥当,连忙告饶一声,退开两三步。
身边伺候的宫女,这才上来布菜。
我咬了一口脆笋,说着:“本太子还有一事不明,你以前不是瞧不起本太子吗,今日怎么会如此大献殷勤,还对本太子透『露』了,连本太子都不知道的风声?”
太监总管说:“我是贴身伺候皇上的,皇上的身体,我也是知道的。太子,昨儿个,你回来了,皇上见到你的转变,他很高兴。昨晚,我听见,皇上有意要把皇位许给你。”
“皇上必定身体安康,怎么会说这话?”我故作无知地说着:“根本没有个定数,总管你是不是献媚,献的太快了?”
太监总管跪下说:“太子自己看着吧,奴才今日自知失言。只求太子在往后能够,饶过奴才一命,放奴才出宫,安详晚年。”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太监总管只能低垂着脑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用完早膳,太监总管就跟着我,一起去了皇上的寝殿。
寝殿之中早已经跪满了人,我看见这场面,就说着:“忘了我昨日说的吗,皇上需要静养,你们这些人……”
皇上却像今日半靠在床头的母妃一样,气『色』一般,摆手说着:“是孤宣他们来的,太子,你过来。”
我不知所以地上前去,说着:“皇上有何事?”
“皇后今日没跟你一起来吗?”
“母妃要晚点过来。”
“那也行吧,太傅,你来说吧。”皇上看向了太傅。
太傅叩首站起,说着:“太子千岁,臣想请太子脱了上衣?”
我打眼瞧去,见太傅是一个白须白眉的老人,便低声说着:“一殿之中,这么多人,我如何脱,又为什么脱?”
太傅从袖中拿出一条血帕,说着:“昨晚有一位才人,掉进水塘中没了,可是,在她身上却留下这封血书。血书里面写着,太子是女的,她看见了,在慌不择路下,她掉进了荷花池里面。”
我在太傅说完,直接笑着说:“那这血帕,也是她写的?她既然有时间写这血帕,为什么不喊人?”
“那么,臣想请问太子,昨晚你在何处?”太傅又问。
“我一直在守着我的母妃。”
“何人给你作证?”
“素来,我母妃殿中就少有宫女伺候着。除了我和我母妃,还有谁能给我作证?”
“那就有请皇后过来”太傅拱手作辑,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