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师傅望着倒后镜,语气淡淡地问。
“儒雅酒店。”我开口说道,不经意地看了下司机师傅的侧脸。
夜太黑,我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且戴着鸭舌帽。
以前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里面提到判断一个人的心理可以通过声音和身形,我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的士的老年男子,像一个二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有种吹眠人的威力不失成熟稳重,我再看他的手臂,十分健硕,他应该是个生活有规律的人,是个值得信任的司机师傅。
时间荏苒,眨眼间我已经到达儒雅酒店,司机师傅把车停在门口,我如梦初醒问道。“师傅,多少钱?”
“不用了,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载客,免费载你一程。”师傅头也不回,仍是望着倒后镜,沉着脸与我交谈。“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来很危险,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司机师傅把名片递给我,他的手指白皙细长,看来我已经猜了一半,他就是个年轻男子。我接过名片赫然灵光一闪,感觉这只手似曾在哪里见过,好像是那个猥琐妇科医生的手?
我不敢确定,堂堂妇科医生怎么会跑来当的士司机?即便我一直在否认但是心里的阴影使我有了防范,我匆匆道谢后,迫不急待地下车。
他的车扬长而去,后面的车牌号十分眼熟,这辆车无疑就是我今天早上坐的那辆的士,司机却换了人。
这辆车是免费车吗,早上不收费,晚上也不收费?
我走进儒雅酒店,里面富丽堂皇,我迟疑半会儿才来前台询问是否有人约了我在444号房见面,结果前台小姐告诉我,这间房没有人预留,我若想要这间房可以用我的名字登记。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她临时有事晚点到,心情才慢慢地平复下来,我从公文包里取出身份证推到了前台小姐的面前。她登记完把证件归还,我告诉她,我约了人,等一下可能会有人来问444号房。她说明白,我这才拿着卡式钥匙跟着为我带路的服务生走。
服务生把我带到,开门后我便进去坐着等待那位夫人,她却姗姗来迟,我心有恐惧,把司机师傅的电话号码输入屏幕,随时候命,只要有什么危险,我按拨打键即可。
我去,她都迟到一个小时了,现在正是凌晨零点。我已经等得不耐烦,坐立不安,毅然提起公文包取出卡式钥匙插了进去,我明明听到‘咔’一声,门却打不开。我用力地去拉门,它仍是死死地锁着,我反复尝试了屡次仍然徒劳无功。
霎那间,我感到背后一阵阴森,不寒而栗,鸡皮疙瘩全爬了起来,我胆怯回首看见一个男人浴袍裹体坐在床上。
我惊吓得手一松,公文包和卡都掉在地上,我害怕得向通往厕所的走廊里退。
靠,艹!我以前听我奶奶经常突然暴粗口,她说这样可以吓走鬼,可是我就是暴不出来啊。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害怕不停地颤抖,尽量不让自己的舌头打架,泄漏气场。
“我就是发信息给你那个人,你觉得呢?”他半卧在床上,手托着半张英俊的侧脸,有趣地打量着我。
我认得他那张帅得吐血的脸庞,正是在墓地挑戏我的那只幻影,他就是我一直找的客户,周俞。
“大哥……”我猛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以示对死者的尊敬。“求求你,你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
“你既然能看见我,又有什么好怕?”周俞闪过来半蹲在地上握住我的脸颊,尖锐的指甲戳痛我的脸,冷酷的喝道。“你叫什么名字?睁开眼睛回答!”
他的语气冷若冰箱,呼出的气息也是冷入骨髓,我害怕得不得不睁开眼睛回答。 “我,我叫百禁依。”
他扬起邪魅的弧度,冷哼一声,然后狠狠地甩开我的脸,脖子差点被他扭断。这只鬼好粗蛮!
“能看见我周俞的人只有你一个,我要把你眼睛挖出来研究。”
周俞那双深邃多变的眸子忽然撑得很大地瞪着我,吓得我的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猛地往后退。
“不要挖我的眼睛,最多回头我给你多烧几双眼睛,给你烧香,烧冥币,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又是求饶,又是五体投地地拜他。
妈妈……救我,我遇到恶鬼了!我在心里呐喊。
“真的什么都愿意?”周俞猛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半信半疑地反问。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几下首,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色眯眯的目光里透着邪恶。
“我已经许久没碰过女人,今晚你要是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我可以放你一马。”
语毕,周俞横抱起我,用力地扔到床上。
“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我歇斯底里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