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蓝和他的手下刚离开,有几个花痴走到我办公桌前八卦起来,我被她们吵得实在没办法,就把周宸的手机电话号码给了她们。
周宸屡次谑戏我,现在我戏弄他一次也不为过。
总裁今天提前下班赶飞机,身为秘身的我闲着没事干当然也提前离开。
我出到公司门口,看了下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阳光仍然很猛烈,我很自然地伸手挡光线,没走几步,几个黑衣人拦着我的去路。
“百小姐, 我们主人想见你,麻烦您跟我走一躺。”为首的黑衣开口冷道。
我颔首表示可以。
我认得他们,周夫人的保镖,也就是说他们是周俞的人。他们把我带到一间空无一人的咖啡厅,不是没生意我估计是这位优雅的周夫人包了场,只留了一位服务员,连她的保镖都要在外面守着。
我坐在她的对面微微点首,这个时候服务员捧着一杯热水放到我的面前,我说了声谢谢,他毅然撤离。
我愕然抬眸对上周夫人和睦的笑脸,她是从何得知我不喝咖啡,她找人调查我的资料了?竟然知道我不喝咖啡,为何又把我约到这里来?
“百小姐,请恕我唐突把你约来这里。”周夫人的气质真的非常好,谈吐得体,举止文雅。
我没有答话,只是一笑置之,喝了口热水。
周夫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沉重,忧心重重,嗫嚅了一下才开口道。“我这次想见你,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周夫人不防直说。”我坦然地说。
我知道她这次是为了私事,因为一切属于周俞的盈利我已经如数付完,按道理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才对。
“在我说这件事之前,我必须跟你道歉,对不起……”语毕,周夫人站了起来向我鞠躬。
我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她虽然坐了下去,可是还一脸愧疚。“我找你父亲的的确确是为了墓地,只不过无意间听他说了一下你的八字和我儿子的八字非常适合,我爱子心切,就上进心了恶念。”
“即便是这样,您也不能用一份协议书骗我签下契约,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的猜测不会错。你是他的母亲,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叱道,却没有把怒气形于脸上。
“契约书?”周夫人一脸茫然问道。
我去,她该不会在演戏吧?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可以发誓,我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周夫见我半信半疑,举手做出发誓的动作,以表清心。
不是她,那还会有谁,周俞自己一手操办的吗?
我对周夫人仍然无法置信,一个做过偷鸡摸狗事情的人,信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在葬礼设计让我被摄魂的人。
这世上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我是活人,不是祭品,我不管你们谁才是幕后黑手,请饶了我。”我直视她,冷冷地道。
我最讨厌便是这些有钱人,他们总以为像我这样的三无社会份子,无财,无权,无名就活该成为他们的布偶,即便牺牲也是命贱如蝼蚁。
不懂得尊敬生命,道了歉还是那张人面兽心的皮囊。
周夫人闻言离开了座位,我以为她羞愧而逃,岂料她猛地跪了下去,眼泪如小溪哗然而流,楚楚可怜地握住我的手。
“百小姐,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白头人送黑头人的份上,原谅我吧。”
我再恨她,也不至于要她下跪,如此不道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可是我不管怎样搀扶她起来,她就是不听,偏要行这么大的礼。
“周俞他英年早逝,尚未娶妻立室,心有不甘……”周夫人说起自己的儿子,哭得更加凄凉,眼花路路而下。“我受高人指点,他说只要为我儿和活人冥婚,方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气,重新投胎做人。”
女人的眼泪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我见她哭得伤心欲绝,心也软了下来。
“周夫人,你起来再说,你要是再这样跪着我就离开了。”我的手一撒,威胁地说。
周夫人担心我真的会走,也坐了回去,眼泪却收不了,我从我的公文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