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妲仁和明子云被救了出来,凶宅瞬间塌了下去,烧成了灰烬。
“子云!”我从旁边的大树走了出来,跑上去用力抱着她,可是她身上的臭味驱使我不得不推开她。“好臭,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明子云的眼睛泛着泪,破涕为笑。“我来了这里多久,就多久没洗过澡,我一来到这里就被那只画皮鬼给抓走,关在又臭又黑又潮湿的暗室里,不见天日。”
明子云说着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情绪崩溃。
“好了,没事了。”我闭着气拍她的背,安慰道。
“不要站在这里说话,此地这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吧。”李妲仁蓦然开口,非常镇定地说,似乎刚才的事对她来,只不过是一场梦。
我们回到阴阳客栈,我向她们介绍了仇珂,还有陈述了我坠楼的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当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仇珂突然出现救了我,故意制造出我已坠亡的声音为了让华如娇信以为真,除去介心。
仇珂看到我留给他的信立马赶来,刻不容缓,在最危急关头出现 。他一到便看见我悬浮在窗外,便躲在旁边,等待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的时机,仇珂飞檐走壁接住快落地的我,然后我们一起躲在暗处,密切观察情况。
华如娇离开后,我们本来打算进去,可是前脚刚迈过古宅,阴火就大肆地燃烧了起来,我们只好退出来。
我们并非害怕,而是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救人,仇珂跑到不远处的住房弄湿了自己,还揪着两大桶水回来,二话不说冲进去救人。最厉害莫过于,他徒手掰开套着明子云的锁链。
一杯茶,一盏灯,数情怀。
李妲仁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作揖,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正经道。“仇大哥救 命之恩,我李妲仁感激不尽,铭记于心。他日若你有难,我定赴黄泉,报答你的恩情。”
我去,李妲仁是以为自己在演武侠戏吗?不就顺便救了她一命么,用得着这样膜拜吗?
“好!这妹子够爽快,爷我喜欢!”仇珂忽然拍桌叫好,大笑了起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至于这么激动吗?李妲仁害羞地坐了下去,我观察了他们的言得举止,总觉得她说的话不是在阿谀谄媚,列不是在讨好或者在仰慕仇珂,她话中有话,而他也心照不宣,只有我坐在一旁瞎想。
“仇珂,你是怎样知道我们在古宅?”我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其实我憋了好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在好奇心的推使下终于担了出来。
仇珂仰首憨笑,神秘地说。“你们可知道最让我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吗?”
我和李妲仁同时摇首,表示不知。
仇珂续道。“我可以单凭气味,定位任何东西包括人,我的嗅觉比狗还灵敏。”
噗……那就是靠闻喽?不过他是人,是鬼,还是妖精?
李妲仁沉脸窃笑,不知是否因为看穿我的心思才笑,还是仇珂的话把她逗笑了,反正我是笑不出来。
我心想竟然他如此厉害,那么寻找华如娇的鬼窝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仇珂,竟然你可以靠嗅觉来定位,我求求你带我去找华如娇,周宸的骨灰被她拿走了。”
一想到周宸随时会有危险,我忍不住热泪满盈,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
李妲仁默默地喝了口水,脸色沉了下来,神情凝重。“华如娇这只画皮鬼并不是你们想像中那么容易对付……”
“愿闻其祥。”仇珂打断了李妲仁的话,迫不急待问。
李妲仁黯然站了起来,似乎在为王道长的死感到伤心,却埋葬心里不敢表露出来,背对着我们说。“五年前,华如娇还是只小喽啰,靠吸收男人的精气来维持那张闭月羞花的容貌,当年村里一日之间死了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村民们感到惶惶不安,便来求我师兄替天行道。乃知我师兄有好生之德,见画皮鬼身世可怜,一时心慈把她放了,当时华如娇可是答应他从此不再害人,岂料她最近卷土重来,修为大增……”李妲仁转身,一脸狐疑续道。“画皮鬼单靠男人的精气来修行,不可能在短短五年内功力突飞猛进,泪之痕一定在她的手上,她才如此气焰嚣张。”
“泪之痕?”我惊讶道。
“你知道泪之痕?”李妲仁和仇珂不约而同问道。
我颔首,顿时忆起和周宸共舞的瞬间,心里一阵揪着痛,那一刻虽然短暂却很美好。
我把泪之痕在餐厅出现的经过,毫无遗漏地告诉李妲仁和仇珂。
“那我的猜测就没错!”李妲仁又坐了下去,如梦方醒问。“我有几条思路撸不明白,华如娇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为什么又要抢你的项链?她和周俞又是怎样认识?他们是不是同伙?”
李妲仁的疑虑亦正是我心中的不解,我不认识华如娇,可是她对我却有很重的恨意,我之前得罪过她吗?
这个时候,明子云洗完澡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缓缓地坐了下去,即便如此仍然触痛了她的屁股,一下又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