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坐在地上,将苏年欢抱进怀里,宽阔的脊背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他解开她的衣衫,露出光洁的脊背。
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浮现错综复杂的血红线条,像蛛网,却没蛛网那般规则,几乎铺满苏年欢整个后背。
线条的颜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很快,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苏年欢渐渐忍受不住,低泣呜咽,她背上的每一道线条,都像滚烫的烙铁,深深刻进她的血肉中,令她痛彻心扉。
“我们走。”
秦纵正要抱起苏年欢离开,却被她按住手,“等等……”
苏年欢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那些牡丹般艳丽的花,“我能感受得到,背后的藏宝图,正在因这些花显现!”
又过了片刻,苏年欢突觉后背不再疼了,浑身骤然一松,晕倒在秦纵怀里。
……
众人远离平台上的毒花,退到下方一处宽阔的地带休息。
秦纵在照顾苏年欢,秦昙待在秦纵身边,寸步不离。
风午悦坐在一块石头上,两手托腮,眺望远方。
凤持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几番犹豫后,轻声问出口,“……你什么时候有个兄长风极夜?”
“你听到了?”
风午悦闻言,心知凤持听到了她和秦昙那夜的对话,伸手拿掉飘落头上的绿叶。
她看着上面细腻的叶脉,“……何止风极夜,我还有二哥哈士奇,三哥眼镜蛇,四哥猫头鹰,五哥大鲨鱼呢!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嗯。”
凤持听得出来,她不愿意提风极夜,于是换个方式,“我小时候……”
他本想用自己幼时的故事,来撬开风午悦的垂髫往事,可刚开口,就停住了。
因为他小时候没什么好讲的,就四个字:习文练武。
枯燥无趣得很。
他总不能给她讲他怎么杀人的?
“怎么了?”
“没什么。”
“哦。”
风午悦自始至终都背对凤持,两人之间陷入静默。
凤持从袖中摸出一小袋糖,“大乾国特产,七彩果。”
风午悦头也没回,“我从来不吃糖。”
“为何?”
“太甜。”
凤持挑出个绿色儿的,“这个酸。”
“……”
风午悦轻哼一声,“吃酸的糖?我还不若喝醋。”
她说着,目光扫过他手中装糖果的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