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说：“秦小五为了你搞成这样，真是傻啦吧唧的。”

沈明月看着沉睡的秦深，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缓慢，一下又一下的，仿佛有一把刀在凌迟着她。

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无休无止的疼。

慢慢顺着血液蜿蜒，疼不可抑，疼到喘不过来气。

她恋恋不舍地多看了秦深几眼，又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心，才站了起来，声音带着某种压抑，说：“你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看都没有再看秦深一眼，就走了出去，走得很急，仿佛怕自己一停下来就舍不得离开一样。

沈明月快步走出了病房，像是背后什么东西在追赶她，她一直走到医院的走廊上才停了下来。

即便是晚上，医院也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每个人都是脚步匆匆，不断能听到各种说话的声音。

可是沈明月听到的，整个世界却全都是自己悲痛的哭声。

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歇斯底里，可是除了哭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用手紧紧地揪着衣襟，她很疼，这样疼，五脏六腑透出的疼让她绝望，让她想要即刻死去。

可是她没办法，她忘不掉秦深看她的那个眼神。那么沉甸甸、那么吃惊。

她一个人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哭得像个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小孩。

过了好久，有一个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