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星期的起早贪黑,从医院里出来的光头男再次出现在宝宝旅行社。
夕阳西下的午后,小饭馆生意冷清,祁宝宝托着腮帮子坐在收银台看无聊至极的泡沫剧,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周末则在厨房里劈柴,他挥舞手中的柴刀,如对付杀父仇人一般,一刀一刀劈砍在木柴上,挥洒如雨的汗水。
“美女,咱们可是又见面了!”头上绑着白『色』纱块的光头男走起路来依然如螃蟹一般张扬,他领着八个凶神恶煞的同伴,大摇大摆走进小饭馆。
咣当!
半点不拖泥带水,光头男一脚踢飞面前挡路的饭桌,恶狠狠地质问祁宝宝:“说,前几天那个放倒了老子的孙子在哪?”
本来昏昏欲睡的祁宝宝只觉得耳膜被震得打鼓,瞌睡也被吓醒了。注意到光头男身后的几个大老爷们都『露』出肩头的老虎头,祁宝宝脸『色』不由一白,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周末,你亲戚来看你了!”说这话的同时,她缩到收银台下,如同受了惊吓的老鼠,只不过,光头男并没注意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手机。
不多久,周末出来了,上身依旧是那件洗得看不出校名的泛白校服,蓝白相间,让本来就稚气刚脱的他看上去越发像一个在校学生,再加上脚上踩着的一双掉了皮的破运动鞋,十足的学渣行头。
光头男看到周末,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因为周末,他在小弟面前出了丑也就算了,面前的东西差点被周末的膝盖撞断,这个仇,光头男非报不可。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要么让老子亲手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断!”光头男强压着内心的愤怒,直截了当地说。
“还能有第三条路吗?”周末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不温不火地盯着光头男,脸上波澜不惊,说话的时候也是镇定自若,仿佛对面站着的那些肩头刺老虎头的混子是空气。
“第三条路?”光头男真的吃惊了,且不说周末镇定自若的魄力,单是他那双看不到半点变化的眼神就让光头男忌讳。
光头男实在想不通,到底要有怎样的经历才能让这小子练出让人胆寒的镇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让周末成长起来,光头男绝没有好果子吃。
接过身后同伴递来的钢棍,比拇指还粗些,掂了掂,手感不错,能一棍让人脑壳开花。光头男抬脚,一步一步朝周末走去:“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