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末没能真把银行卡砸出去,毕竟,这是他姐姐送给他的。
就像祁宝宝说的,周末的父母、周末的姐姐、乃至祁宝宝,他们为了顾全周末心底的尊严和节『操』,平时想帮一把周末都要小心谨慎的,就怕让周末多想。
从走出校门的那一天起,周末就一直拒绝着所有人的帮助,哪怕是自己的爹妈,哪怕是自己的姐姐,他总是觉得,他一带把的男人,不能要别人搭手,那样的话,她的尊严和节『操』会扫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思,姐姐想寄钱帮他一把都需要通过周父周母,周父周母又通过祁宝宝。
如果不是周末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哪能用那么麻烦,他姐姐直接把钱打他卡上不就行了?
“谢谢!”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周末喃喃自语,最后,他将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一丝不苟。
祁宝宝没能说服自己离开,因为她气冲冲地跑到医院走廊的尽头时,突然想到周末一个人躺病床上没人照顾。
“妈的,老子真中了他的魔障了!”祁宝宝恶狠狠地跺了跺脚上的高跟鞋,转身又回了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周末正端着她煲的汤喝,一口一口的,很安静,也很认真。
“哼!我还以为你连我煲的汤都不喝了呢!”看到周末喝汤的模样,祁宝宝乐坏了,当然,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依然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很张狂地坐到床沿边,顿了顿,她卖萌了,用肩膀推了周末的胳膊一下,“来,让老子喂你!”
祁宝宝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周末端着的碗给抢了过来,都不问问周末的意思是不是愿意要她喂,用汤勺舀了一勺子汤汁就朝周末的嘴边凑去。
“啊哟,烫!”估计是把那口汤当成祁宝宝来对付了,所以,周末压根就没考虑过用保温瓶装着的鸡汤滚烫如开水,这一口吸到嘴里,烫得他直接吐祁宝宝的身上。
“你妈!”看着自己胸前大片的鸡汤,祁宝宝恶狠狠地爆粗了。
可怜的周末,昨晚舌头被闫青菜咬,今早又被祁宝宝的鸡汤烫,他满脸黑线,脑子里蹦跶出这么一个念头,哎,果然,想要降服两个女人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祁宝宝爆粗口的同时,巴掌就势扬起,做了个要打周末的姿势,后者如老鼠一般,仓惶抱住头部,主见祁宝宝在周末心中的震慑力。
“乖啦,老子逗你的,哪能真打你啊!”想必是很满意周末抱头的动作,祁宝宝杀气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卖萌,她扬起的巴掌最终只是在周末的胸膛『摸』了一把,就跟调戏小媳『妇』似的,继而重新舀了一勺汤,她将汤勺凑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吹着,那小嘴嘟嘟的,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周末看得都傻眼了,恨不得现在就变成那只装鸡汤的汤勺。当然,周末很清楚,这只是想想,想想而已。从来只有祁宝宝想揍他就揍他、想偷吻他就偷吻他的份,他什么时候当过家做过主?
喝了一大碗鸡汤后,困乏的周末想躺床上美美睡一觉的,因为祁宝宝表态了,说只要他本本分分地睡觉而不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女悍匪答应陪他睡,即使周末不小心『摸』了她的身子她也不会追究。这么好的事情,周末能不答应?别说是现在真的想睡,就是没睡意,他也会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的。
不过,周末刚躺下,祁宝宝正准备脱鞋的时候,大胖子和大伟的电话把他的美梦打碎了。
莫老刀得知周末把莫利文抓了以后,约了双方在白银皇朝谈判。
“妈的,想和女人睡一觉真不容易!”周末挂掉电话后就翻身起床,都没叫护士,自个儿把手背上输『液』的针头给拔了,疼得他撕牙咧嘴的。
“我不让你走!”已经脱了一只鞋的祁宝宝坐在床沿边,她背对着周末,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深闺里关久了的怨『妇』。
“我得走!”周末其实也不舍得走,毕竟,如果待在病房里,兴许真能搂着祁宝宝睡觉,“白银皇朝被莫老刀砸场子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没法再在白银皇朝混下去。”
“白银皇朝给你的提成,一个月也就几千块而已,都没女儿红给的多!”祁宝宝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手底下那帮子在白银皇朝当保安的兄弟不被赶出白银皇朝,但你这么做真不值得,你是凡人而已,不是神仙,连李昊天和路帅杰都不管了,你蹦跶什么劲?”
祁宝宝说的是事实,周末在白银皇朝的收入,连在女儿红的一半都没有,她觉得周末为了那两千多块去和莫老刀拼命,不值得。
但是,祁宝宝忽略了一点,他周末是阿伟李天一干人的老大,小弟的场子被人砸了,他不可能不管,真要那样,估计女儿红发廊也早晚被莫老刀一类的人抢过去,所以,他不仅仅是为了那两千多块的提成拼命,而是为了手底下的兄弟,为了他“周老大”的地位不被撼动。
“宝宝,回去弄一桌大鱼大肉,我今晚回来陪你喝酒!”周末脱下病号服,换上那件破旧的高中校服,飞快从床上下来。
因为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刚下床的时候,周末感觉到脚步有些虚浮,脑子也重重的,有一点神志模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