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于镇海也不是什么大气之辈,此人一直深深以为耻辱,此刻若不是方才一番交手心知不是赵海禅的对手恐怕早就已经翻脸了。
赵海禅见此却是淡笑着道:“以前不是,但是很快就会是了,如此不知于总舵主是否有意与我谈一谈呢?”
于镇海闻言神色一动,却是与赵海禅一同齐齐消失于黑暗之中。
只留下其余的黑衣人愣在原地,面面相窥,一时竟然是不知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去刺杀陈家洛好还是不去的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于镇海再一次从黑暗之中走出之时,脸上的神色却已经是连连变幻,已然是没了去刺杀陈家洛的心思,只沉声道:
“回去。”
良久,赵海禅的神情方才之自黑暗之中缓缓走出,看着远去的于镇海一行人,眸光幽幽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他身上的皮肤却已经是赤红的如同烧红的烙铁般,为了应对于镇海这个危险的家伙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的气血。
须知所谓的国术那也不是神术,人体之中气血有限,像是赵海禅这般多度的使用,那是极有可能会气血衰竭,脱力而死的。
但是显然此时的赵海禅没有丝毫要收劲的想法,反倒是站在房屋之上迎着吹拂的夜风却是缓缓的打起来拳站起了桩。
真正沉闷之声在他的体内经久不绝,千金难买一声响,此刻他浑身爆响却依然是已然成功拿捏住全身的气血,踏足明劲巅峰,随时可以踏入暗劲。
所谓国术即是杀人术赵海禅往常却是比之少了几分杀气,少了几分气血的汹涌,而这些日子于路中所见,心中本就心念汹涌,一番厮杀之后却更是进步斐然。
说到底,拳与意合,练的是拳,却又何尝不是心呢?
手中劲力如钢针般绵绵吐出,落在地上刺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显然暗劲之门已经为其磕开。
哗啦啦!
湍急的水流在这并不算宽大的河道之中急速而流,沿着细长通畅的狭长河道蜿蜒奔现珠江汇入大河之中向着粤省省府羊城而去。
南方多雨,密集的水网使其航运极度的发达,哪怕像是这样的小河道却也依然有人行于其上,保持着一种特有的生命力。
方世玉望着河道之中远远而来的几艘樱花国浪人的竹筏,心中带着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紧张和忐忑。
那一日赵海禅离开了之后,他终归还是选择了留在陈家洛身边,今天是他来到红花会之中第一次的任务,前来夺取一个自东瀛而来的锦盒。
“杀~”
战斗一触即发,一时间河面之上刀光剑影不打断。
正当众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有人余光瞥了一眼,却见河流的上游一叶扁舟划破层层的水波,正缓缓的飘来。
简陋无篷的扁舟,上备炉火,正温着一壶酒,无人撑船只任之随波而动,其上两人对坐。
待到小舟近前,双方却是已经停止了打斗同时戒备的看着来者。
直到此时船上一人却是缓缓转身,露出真容却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和尚。
“诸位,今日这锦盒你们谁也带不走了。”
僧人声音清冷,言语之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