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眼前的赵海禅会是个意外!
说是如此之说,但是他却也并不敢放松警惕,只因为战斗之中,松懈乃是大忌,他可不会令自己犯下这样的小错误。
狮子搏兔也用全力。
此刻哪怕心中已经笃定赵海禅绝对办法过的了自己这一招,他的眸光却依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红尘之气,感受着其中的情况。
忽然,却见他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望向那滚滚红尘之中。
在他的感知之中,那滚滚红尘之中,在有什么在快速的移动。
只是他怎么可能还能的动,当初自己修行此法感悟之时,可是进入其中便是沉浸下去,若不是有人唤醒他早就被消磨所有的道骨道心,彻底的没了。
便是自己面对过的那些天骄们也都没有例外的。
他又是什么特例?
凭什么能是特例?
毫无疑问这一刻,这个和尚他慌了,自己修行多年,本以为可以杖之横行的手段第一次出现了问题,他此刻却是无比的慌乱。
这一刻场中的众人察觉他神色的变化更是向着其中望来。
却见那漫漫的红尘之间,有一尊白衣佛子,此刻却是轻轻迈步而来,身上是无比的轻松写意,哪怕有着滚滚的红尘之气环绕却不能干扰他分毫。
便是普通的烟气,常人行走其间都要无比的艰难,而在这滚滚的红尘之中面对着无数的仙女明妃,在红尘气的勾动之下,他竟是安步当车,轻松写意的如同实在自家的门外散步一般,丝毫的不将这漫漫的红尘当回事。
这般的作态,令得那和尚失态,更是令得在场的众人一阵失声。
金蝉之徒,恐怖如斯!
下意识的有人开始倒吸一口冷气,却是被惊的无法言语。
他们这些在场外的尚且要被影响到,而他却丝毫不起作用,这真的是人吗?
一种无声的沉默弥漫在天地之间,良久方才见人激动着开口道:
“好佛子,好佛子,不愧是哪一位的徒弟。”
无声的沉默被打破,便是那被骇得六神无主的和尚,也终于在这一刻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白衣飘飘的恍若降世佛子的和尚开口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赵海禅面上无喜无悲,却是露齿一抹理所当然道:
“怎么做到的?我什么也未曾做?我自红尘来,何故惧红尘?”
赵海禅澹澹的声音此刻却是恍若无比强烈佛音吟唱重重的敲在此人的心头,却是比往常任何的佛经更加令他震撼。
“我自红尘来,何故惧红尘?不,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你在骗我!”
见此赵海禅摇头。
此人却是修行修得魔怔了。
诚然红尘万丈,固然容易消磨道心,磨灭道行,只是若是论起天上的那一个仙神不是自凡尘而来,谁就真的不沾红尘了?
本为红尘物,却需忌红尘?
这是赵海禅听过最为好笑的笑话!
虚空之中,白色的僧袍大袖飘飘,显得他的身影越发的出尘,只是下一刻他的作为却是令得在场之人无不失声。
“你们高高在上,离开红尘太久了,却叫贫僧今日助你一助,重新的了悟红尘罢!”
说罢!
他的一只如玉的指掌已经是按在了这和尚的头颅之上,硬生生的按下。
卡察!
一阵骨骼碎裂之声响起,却见那和尚的头颅磁此刻却是被他生生的按进了胸膛之中。
一行金色的鲜血缓缓的留下,却见这和尚再也半点的生息。
便是灵台之处,此刻却是有着点点的金光逸散,消散在天地之间。
拦路之人,死!
他赵海禅不是什么虽然不是什么噬杀之辈,但是他的路却不是谁都能拦的,更别说此人三番四次的挑衅。
他在悟道之中不欲过多理会,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秋后算账。
他赵海禅不是好脾气的。
一只手掌轻轻的收回,他面上依然平澹仿佛只是在捏死了一只蹦跶的蚂蚁。
场中众人注视着这一幕,无言。
被按碎的何止此人的头颅,他的灵台也被毁灭了,哪怕魂魄未损尚且救活,但是此身的修行却算得上是玩完了。
道基尽毁,前途尽碎!
“你看这血都不是红色的了,果然是站得太过,连真实太远,因而堕落了。”
赵海禅的声音澹澹,说话之间很文雅,甚至隐隐之中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奇特韵律,煞是好听。
只是此刻落在众人的耳中却无异于恶魔之语,令人胆寒。
场中之人一度失声。
有人想吐槽却最终并未敢开口。
这修行之路踏上了便是对于自身的进化,便是原先出身人族之人,真正修行有成者还有几人的血液是本色的。
这是修行的位阶外显,更是天地对于他们道行的明证。
每一滴血都有不同的威能,然则落在此人的口中却是全然变了味道。
只是忌惮于赵海禅方才无比强势的表现,却终归还是无人去开口得罪人。
虚空之中一道流光闪过,将那死去和尚的身影摄去无形。
虚空之中有大能开口道:
“金蝉佛子的这个弟子倒是好心性,恐怕也是耗费了一番心思培养,这年头的弟子可不好养呀!”
“可不是,便说我那弟子...”
“是极是极,也不知道友这弟子是如何培养,往后我也学学。“
有大能开口感慨,隐隐之中此地都要化作诉苦大会的倾向。
此刻被q的金蝉却是忽然开口道:
“哦是吗?贫僧倒是不觉得,我那弟子我便没有多管,不过是放养而已,诸位廖赞了!”
一言出,全场寂!
哪怕金蝉这话之中满是诚恳不像虚言,但是落在诸多大能之间却是无比的刺耳。
你他喵的养个弟子视红尘气如无物,如此心性造化,你说他散养的?
诸大能这一刻心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