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阳光明媚,行人来来去去,都忙着自已的事情,为着生存理想而奔波,好一派盛世安乐之像。然而没有人知道,一条鲜活的生命,已经悄悄的逝去了。
朱慧揭开赌坊的门帘,一片吵杂声进入耳中。
那昏暗的屋子里,一个个双眼血丝,蓬头垢面,面带贪婪的赌徒们,激动的喊叫着,紧盯着桌上的输赢,身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从不在乎。那一个个面目可憎的样子,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般让人厌恶。
走上前,抓起一张桌子,朱慧一把掀翻了它。
桌上的骰子飞上了天,然后掉下了地,滴溜溜的翻滚着。围着桌子的赌徒们,不顾桌子翻倒时有没有砸到自己的脚,伤到自己的手,那双眼睛只随着骰子在地上滚动着,嘴里还在不住的叫着
“大!大!大!”
“小!小!小!”
“豹子!豹子!”
他们的心里,除了那个小小的骰子,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啪!”
朱慧一脚将那骰子踩得粉碎,厉声喝道,
“李二在不在?叫他出来!”
也在这赌坊混了几天,朱慧对此也有所了解。
“哟!这不是前几天在我们赌坊赢了大把银子的朱大爷吗?叫李某有什么事吗?”
一个三十来岁,长着两撇小胡子的清瘦男子,摇着扇子走了出来。他便是这处赌坊主事,姓李,排行第二,人称李二爷。
“哪来的不懂规矩的野小子,咱二爷的名号,是你随便叫的吗?”
每个赌坊都有看场子的,此刻他们纷纷围了过来,为李二助阵。
“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带着人却了万元家,把万娘子和她女儿带走了?!”
朱慧冷冷的问道。
“是又如何?”
李二笑了笑,嘴上的两撇小胡子跟着翘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拿手上附庸风雅的扇子搔了搔后背,
“那万元欠了我银子,还不起,没办法,只能拿他老婆、女儿来抵债了。朱大爷,您心肠好,愿意到手的银子不要,可我不行啊,我手下这么多兄弟,都指着我吃饭呢!”
“费话少说,你把万娘子母女弄到哪去了?”
“弄到哪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李二哈哈大笑起来,
“你谁啊你,之前不懂规矩,在我场子里乱来,从我手里抢钱。那万元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居然还敢给我耍威风,砸我的场子。告诉你,你李二爷可不是吓大的!大家伙上,今天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李二一声令下,那群打手便迫不及待的欺上身来,朱慧不惊反喜,嘴角弯成一道冷冽的弧度,
“来得好,你大爷我正愁没机会教训教训你们这群败类呢!”
说着双拳一张,便将左右近身的两个打手击退一步,右腿前踢,正面的打手便飞上了半空,再一个神龙摆尾,身后偷袭的那位也飞上了天,三二招,便把周身清出一块空地来。
“大家伙并肩子上啊!”
落在后面,没能第一时间上场的打手们望了望,捡起身边的桌子、凳子,一窝蜂围了上来。
朱慧夷然不惧,脚下不停,专踢那些打手们下盘,手中长剑不止,打在手腕、腋窝、胸腹等要害之处,使这些打手们无力还击。
这个赌坊并不大,里面的打手水平也很低,不过是些仗着身强力壮便欺负人的莽夫罢了,连军中稍会些拳脚功夫的兵士都不如,朱慧打他们豪无压力。
“快!去把衙役还有巡城司的人都叫人!”
李二看情况不妙,忙吩咐人报信,自己也准备脚底摸油跑路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