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服把脸也凑上去,不但让赵建成看他脸上以及身上的伤还让所有围观的百姓也全都看看。
赵建成本就是来为他撑腰的,一看到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当下就怒了。指着梅心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的说:“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打人。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抓回京兆衙门挨个儿审问。”
“不止是打人,他们还杀人呢。赵大人请看,那边地上躺着的小厮就是他们杀的。”正不知如何处理从二楼掉下去的小厮,掌柜的想也不想就把他的死推到了梅心的身上。
掌柜的不说云英都把这事给忘了,想起落在他马前的那个青色影子,怒斥一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明明是我们从此过那小厮从二楼掉下来摔在了我的马前,我们才发现你们掳走了小豆子,并且殴打他,虐待他。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我告诉你,休要胡言,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转身扭头看向围观的百姓,云英扬声道:“大家伙儿给评评理,他是不是信口雌黄故意诬陷?”
提起差点没有被他们打死的小豆子,云英气的脸都红了。
围观的百姓们无一回答,但却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梅心抬手朝落秋打了个手势,她立刻带人将那小厮抬了过来。并没有死,白芷先前给他喂的药也起了作用,此时已经幽幽转醒。
“看到没有,人活着呢。信口雌黄,满嘴胡言,不知羞耻,死不要脸。”落秋直爽,骂起人来丝毫都不犹豫。
没想到人没死,掌柜的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红着脸说:“他是没死,可我身上的伤呢,你敢说不是你们打的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南风馆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
抬脚又是一踢,云英把他尚未说完的话和掉落的门牙全部踢进了他的肚子里:“什么仇,你说什么仇?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不到,一个才六岁,他们和你们有什么仇,你们为何要置他们于死地?还有,你这南风馆做的什么营生,干的什么勾当,我告诉你,按照律法你就该判死刑,而且是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只看到小豆子时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只是普通的殴打,但梅心下令抓捕所有人,他才明白过来。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男人抱着孩子躺在床上时,他更是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世风日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京城繁华之地天子脚下竟有此等肮脏之地,真是人神共愤。
突然,赵建成变了脸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怒吼一声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当着本官的面都敢殴打别人,私设公堂,反了天了,还不给我拿下。”
这要是往常捕快们早就冲了上去,可今时不同往日。不说面前女扮男装的梅心是将军,就单单只说这些士兵的战斗力都不是他们能比的。况且,他们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兵将,人也比他们多了数倍不止,他们贸贸然冲上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无人动,赵建成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他倒是想自己冲上去,可他技不如人连花拳绣腿都不会,冲上去只有挨打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