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在军中的时候落秋她们就经常说他长的比土匪还像土匪,让他把胡子刮了。他不以为然甚至是觉得她们纯属羡慕嫉妒瞎扯淡,可现在看来这胡子还真是惹祸,不过这些人的头是拿来凑身高的吗?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这又不是一线天盗匪横行,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是大白天,青天白日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劫持凉王府的女眷吧。
不屑多言,王庚伸手入怀拿出随身携带的梅花令给他们看。
江哲翰出身名门乃是当朝首辅江阁老的嫡长孙,因此,一眼便认出了专属凉王府的梅花令。
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凉王府的人江哲翰登时一愣,有些吃不准又满腹疑惑的问道:“你们既然是凉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将她抓起来?”
刚刚他可是看到了马婆子那一拽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若不是抓,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粗使婆子怎么敢以下犯上。
尚未回答梅静秋又鬼哭狼嚎了起来:“江公子,救我,救我,啊……你这个老虔婆快住手,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杀了了你。啊,死老婆子快松手,啊,救命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尖锐刺耳,犹如泼妇骂街的脏话一连串的入了耳,听的诸人皆是一愣。
世人皆知名门闺秀与众不同,不说通身的气质与做派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燕语的,绝不会如此大声。当然,在极度惊恐之中她们也会尖叫,但绝不会像个泼妇一样什么话都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骂。
显然,梅静秋这一举动十分古怪,令人生疑,站在江公子身旁的随从周桐忍不住低声提醒说:“公子,这似乎不对。”
可不是不对嘛,这满京城里有谁家的千金大小姐满口脏话大呼小叫的,简直有辱门楣。
江哲翰没有吭声,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梅静秋的容貌,似乎在江家的宴会上见过她,他拱手言道:“不知兄台贵姓,在凉王府身居何职?”
王庚尚未言语,从地上站起来的王二银就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怎么,江公子这是不信了?”
自然不信,尤其是随行一众护卫皆是人高马大一身戾气,一看便不是良善之辈。
心中这样想江哲翰却并未宣之于口,客客气气的回答说:“并非在下不信,实在是马车里的这位姑娘……”
话未说完就被王二银打断,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马大娘,放她出来,她既然想跟江公子走,那就让她走吧。”
马婆子倒是想放她走,也实在是不想管她,烂泥扶不上墙,没救了。但转念一想梅心昨夜里的嘱托,她有些犹豫的说:“这怕是不妥吧?”
王二银甩了甩袖子上的土似笑非笑的靠在一棵树上,一脸痞相的看着江哲翰说:“不妥,有什么不妥,我听说京城与凉州民风不同,男女授受不亲,别说是私相授受就是一不小心抱一下就必须要娶回家。看江公子这身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应该知道梅家女天生傲骨,不入后宫,不为妾室。江公子执意要将五小姐带回去,想来是已经做好了迎她过门为妻的打算了。”
“休得胡言,我家公子乃是当朝首辅江阁老的嫡孙,不过是路见不平随口一问,那说要娶她了。”不知那个急于护主又缺心眼儿的护卫吼了一嗓子将江哲翰的身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