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人是楚怀王,她要跟他生儿育女,她要和他相伴一生。她没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梅战南,是皇上,都是他们的错。
胡子抖动,心下一紧,上官喆气的肺都要炸了。指着上官新柔看向关氏说:“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这就是你惯出来的混账东西。”
“嫁了人不守妇道,不愿意为夫家开枝散叶还说是被逼的。谁逼你了,到底是谁逼你了?楚怀王不愿意娶你,甚至是连纳你为妾都不肯,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虽迂腐却瞧得明白,看的清楚,楚怀王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而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让他嫁进凉王府的原因。
或许是事实过于残忍她不愿意相信,又或许是这些年楚怀王跟她说的甜言蜜语太多了,上官新柔深深的相信他是爱她的,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张口反驳道:“不是我自欺欺人,是皇上逼迫王爷,是他逼着王爷……”
话未说完就再也听不下去,上官喆拍案而起怒斥道:“够了,你给我闭嘴。我看你是真的疯魔了,真是得了失心疯了。这种大不敬的话都敢说,你是嫌我和你母亲活的太长了吗。”
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上官家的小儿子也就是高氏的丈夫进来了。一脸匆忙惊慌失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上官喆面前说:“父亲,我听说鲁国公把妹妹告了,这是真的吗?”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上官喆就脑袋痛、心痛,浑身上下都痛。无力的坐下像霜打的茄子,气焰全消头痛欲裂说:“是真的,京兆尹府已经收了状子。鲁国公状告她不守妇道监守自盗,将他女儿的嫁妆全部都偷走当掉了。京兆衙门不敢不接状子,接了又不敢处置,将状子递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也不敢处置又递到了御前,御史们闻风而动纷纷弹劾。说我上官喆教女无方不配为人师表,应该立刻逐出书院。还有你和你大哥,以后只怕是也不能再教书了。”
一辈子为此奋斗,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被女儿弄了个身败名裂。子不教父之过,怪不得别人,怪只怪他当初对女儿管教不严,以致于让她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才闯下如此大祸。
由于性子不够圆融,太固执也太迂腐了,上官清辉考取功名之后并没有入仕,而是选择了和父亲一样教书育人。书院里清净也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他别的事情也不会做,一听以后不能再教书了立时就急了,冲口而出道:“怎么会这样,小妹,你怎么能把鲁氏的嫁妆给当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鲁国公什么性子,那是连皇上都敢当面训斥的人,连太后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你没事当他女儿的嫁妆干什么?”
质问责怪的语气真的令人十分不悦,上官新柔冷笑一声说:“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三番五次的找我要银子,动不动就在酒楼赊账,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
上官家都是读书人,这两年因为水涨船高又喜奢侈,花的比挣的多,常常都是入不敷出。所以,上官新柔明里暗里不知道贴补了多少,不知道给他们补了多少窟窿,擦了多少次屁、股。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直接被堵回来上官清辉脸上很不好看。恼羞成怒说:“什么叫我在酒楼赊账,我赊过几回啊。鲁氏出嫁的时候谁不知道,那可是十里红妆,国公府的人更是说有近二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二十万两银子,能买多少酒楼啊,就是我天天下馆子,吃到死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