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看他十分关心,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说:“是真的,咱们是武将世家,荒废了什么也不能荒废腿脚功夫啊。再说了,从前我不是不在嘛,现在回来了正好有空教弟弟妹妹们武功、兵法。”
一句“咱们”听的族老心中动容,瞬间有了归属感,连连称赞道:“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前我还在想,家里弄成这样,孩子们习武的越来越少,以后到了地底下无颜面见祖宗,今天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长叹一口气族老的眼圈红了,心里难受,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接着道:“我没用,当不好族老,这些年……”
喉头哽咽欲言又止,梅心看他几乎要哭出来忙起身上前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祖宗千万不要自责,更不要伤心。从前如何都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要往前看。演武场开了,梅家的学堂也重新请了教书的先生,我正要跟族老以及书叔伯兄弟们说呢。家里的孩子以及还有想读书或者是习武的都过来,咱们一大家子还像从前一样。”
独木不成林,梅家想要强大只能抱团儿,而这也是许多世家大族繁荣昌盛的不二秘诀。
族老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猛然间听到不免有些动容,一时间忍不住老泪纵横声泪俱下:“好,好,好孩子,咱们一大家子人还像从前一样。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劲儿都往一处使,咱们梅家……梅家……呜呜……”
多年心愿达成,族老情不自禁的哭出了声。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孙子安慰他,梅心也跟着道:“这是该高兴的事儿,老祖宗怎么哭了呢?快,香蒲,去端水来给老祖宗洗脸,再拿条干净的帕子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梅心其实是非常理解他的。
“梅心说的是,这是该高兴的事儿,您别哭了,一会儿再把孩子们给吓着了。”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帮他擦了擦眼泪,族老的孙子就赶紧端起了参茶。
直接送到他唇边,族老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参茶。缓了缓激动的情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家说:“没事儿,没事儿,都没事儿,都坐下。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有忍住,你们快都坐下吧,坐下听我和梅心说说话儿。”
抬手示意梅心起身坐回去,族老紧接着又道:“梅心说了,演武场开了,梅家的学堂也换了教书的先生,从今日起咱们这一大家子还和从前一样。回去你们就赶紧跟孩子们说,让孩子们明天就回来上学,喜不喜欢习武都得给我习武,梅家子孙那能不会腿脚功夫,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话音未落就有人开了口,只听到有人很不客气的说:“跟从前一样,怎么个一样法?这都十几年了,该给族里的银子什么时候给啊?还有孩子们在学堂读书、在演武场习武,那可都是要管一日三餐的,现在也管吗?”
一语惊四座,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不过这时又有人说了:“从古至今都是男子当家,这么大的事梅心她一个姑娘家说了算吗?再者,战南重伤还有世子呢,她能做的了世子的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