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一个个满目惊诧都不相信的样子梅心也没有多做解释,重新在太师椅上坐下说:“看来今儿这兵是练不成了,风大,天儿也冷,侯爷打发人回宫通禀一声,我先回去补觉去了。王庚,你留下陪七皇子练练,七皇子年纪小就先练半个时辰吧。”
语毕起身梅心准备走,那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三皇子雍王爷。
未语先笑十分抱歉,又是作揖行礼又是道:“妹妹且留步,头一回来床太硬了,赶了一天的路又睡的死,身边儿也无人服伺,这不一耽误就来迟了。”
几步上前挡住梅心的去路,雍王爷又言辞诚恳的说道:“父皇身体抱恙朝中事务繁忙,妹妹素来懂事儿,这等小事儿就不必回禀父皇了吧。再说兄弟们不都是头一回吗,凡事总有个过程,妹妹宽宏大量多多体谅。”
太子与平王不在他现在就是诸位皇子中的老大,而在临出发前皇上见过他,特意叮嘱让他给众兄弟们做榜样,好好跟着梅心学,那想到早上起的太晚了。
衣服繁锁不太会穿,练功的短打他又嫌难看,主要是觉得太薄了不暖和。因此,挑来拣去磨磨蹭蹭到这个时辰才过来。不过还好他来的及时,要不然这一状告上去他非吃不了兜着走,皇上即便不会出言斥责他也落不到半点好处,说不定还会被母妃责骂。
自小到大母妃都觉得老四最机灵,最聪明,最偏向他,如今太子声誉受损平王又成了废人,正是他的大好时机。他说什么都不能让老四抢了先机,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太子。所以,他要时刻警醒着,时刻做表率,让父皇认为自己堪当大任,可以取代大哥二哥。
靠的近,他衣服上熏的香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闻着很不舒服香的发腻,梅心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倒是特别能体谅诸位兄弟,也愿意为你们开方便之门,也知道你们一个个都金尊玉贵的养着,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可军令如山圣旨如命,我可不敢违抗,而若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凉州城只怕早就破了,鞑子杀到家门口你们都还没有起床呢。”
一个个懒成这样也是没谁了,飞尘敲锣打鼓都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竟然只叫起来一个三皇子,看来后面还有得闹呢。
提起此事脸上一红臊得慌,三皇子没有说话,扭头看了宗政明臻一眼。
若是平常宗政明臻还会为他说两句话,可眼下梅心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他不能插手。起身道:“说是后山能打猎,入冬了正好换换口味,你们先说着我去打些野味回来。”
大手一挥梓琛等人就跟着他走了。
梅心也想去打猎,可眼下不是时候啊,再者她又大个肚子,想想还是算了。
这时,满腔怒火淋的像个落汤鸡一样的五皇子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面沉如水皮笑肉不笑,死死的瞪着梅心仿佛要吃了她似的道:“不过是看你可怜封你为长公主,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啊,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谁呢。爷我今儿还跟你说了,爷我就不练,看你能怎么样?”
正躺在床上睡的香呢,突然间铜盆大作敲的哐哐直响,耳朵都给他震聋了。这还不算,他被子一蒙直接捂住耳朵,那想到兜头就是一桶冷水浇的他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