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五官分明、鼻梁高高、珠圆玉润,但她整个人看上去并不胖只是稍显壮实而已。称不上花容月貌却也是耐看之人,而由于她五官深邃倒像是关外之人。
兴许是长年与狼为伴的缘故,也兴许是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的缘故,她有些警惕。一双眼睛盯着她看的同时手中的狼崽子也发出了低低的呜呜声,似在警告梅心。
征战沙场多年梅心不以为意,再加上她知道自己身上有戾气、有杀气,狼崽子这种反应也属正常,她更是镇定自若波澜不起。
其实,在凉州狼是非常狡猾和聪明的动物,它们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十分敏锐。所以,狼崽子只是发出呜呜声算是好的了,这要是在山野里遇上只怕是早就跑了。
家宴未散奴婢们大多都在那边伺候,再加上梅心不愿意让梅瑾泽知晓,三娘和落秋很快就过来了。豆蔻上茶,害怕狼的落秋站到了梅心身后,怕狼女别有目的她将自己平日里使惯了的兵器也带在了身上。
“不知姑娘平日里都喜欢喝什么茶,泡了雨前龙井,姑娘且尝尝。”放下茶点收起托盘豆蔻面无表情的说完以后就退到了一旁。
狼女扭头瞅了一眼,见桌子上不是茶就是点心没有一点儿肉,她立刻收回了视线。沉默不语抬手摸了摸狼崽子的头,安抚它的同时她说:“我出身山野与狼一同长大不懂礼数,还请不要怪罪。”
嘴上说的一本正经表情却是不屑一顾,狼虽然是畜生可也有它的骄傲。她自小与狼为伴,股子里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若是上一世梅心定然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可经历了种种事情以后她变的格外平静。不急不躁波澜不惊,就像是年迈的老人已经知天命不会再为任何事儿急躁、暴躁。
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梅心淡淡的说:“无妨,听闻姑娘要参军,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明知故问,她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抬头斜了梅心一眼她没有回答,将手中抱着的狼崽子稍稍挪开了一些,她从自己斜跨着的一个小布包里掏出了一张纸。直接放到桌子上,她继续抱着狼崽子说:“这是我的户籍,上面有我的姓名,但我参军前有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我必护你周全,你若不答应那就当我没有来过。”
语毕,收回视线,她抬头看向了豆蔻。
心中一怔梅心笑了。摆手示意三娘将户籍拿过来给她看,她依旧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招募女兵并非为了给自己当护卫而是为了上凉州打仗。你在凉州长大想必也知道鞑子屡屡进犯,近期他们害死了皇子,皇上大怒,开春必有一场恶战。当兵打仗与在我身边当护卫不同,是会随时送命的。所以,你可能来错地方了。”
说话间三娘将户籍送到了她面前,见上面清楚的写着朗悦,年十八,凉州人,她道:“你叫朗悦?”
刚刚不是还自称是叫狼女吗,怎么这会儿就改名字了?看这户籍上的章不像是造假做出来的难不成是冒名顶替偷出来的?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种事情多的是,而不管是在凉州还是在京城都非常常见。况且,她并非人养大,又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之中,为人处事不能完全按照常人来想,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