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自己用过的绢帕,梅心拿出来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我的吧?”
云罗的针线三娘一眼就认了出来,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回答说:“是,在京城的时候做的,九朵梅还是少将军自己定的。”
凉州风沙大,一般用细棉布做帕子,像这种精美的丝帕她们只在京城用过。所以,三娘非常的肯定。
确定自己没有认错梅心又朝信封里看了看,见有一串红豆,有一封信,她拿出来瞧了瞧说:“这是什么,红豆手镯?”
对着自己的手腕比了比,大小正合适,她自言自语的展开信说:“谁这么奇怪,送一串红豆……”
话未说完梅心就愣住了,只见大大的一张纸上横七竖八甚至是重叠的写满了:梅心,我想你!
整整一张纸再写不下一个字,她看着看着眼圈儿就红了,而信上的字仿佛一瞬间都活了,化成深深的思念排山倒海似的扑面而来。
宗政明臻,她孩子的父亲,她爱不得恨不得的男人,发了疯似的想念她,并且在她决定舍弃儿子后救回了儿子。
“少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怎么哭了?”大吃一惊站起身,三娘将哄睡着的孩子放到床上后赶紧去看她。
见过宗政明臻的字三娘一眼就认了出来,替梅心高兴,她拿起那串红豆故意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闻声回神不知怎么就害羞了,梅心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红豆手镯说:“皮痒了,跟我咬文嚼字。去,把川子找来,我有事儿问他。”
说完,她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放回到了信封里。
猜到她要问什么,三娘笑嘻嘻的起身说:“不用问川子,我都知道。五日前宗政侯爷与平王对战,前后夹击在北川吃了败仗,这会儿退到元洲正跟平王带领的大军周旋呢。”
不是什么秘事儿,整个凉州都传遍了。
心中一惊眉头微拧,梅心若有所思的说:“元洲,连失两座城池?不对吧,平王怎么可能会亲自带兵出来打仗,他不是登基为帝了吗?”
以他贪生怕死的性子不可能啊,而且他出来了不是正好给楚怀王机会吗。
三娘之前也想不通,不过留在京中的暗卫已经传来了消息,她据实回答说:“楚怀王把持了朝政,他没法子就出来掌兵权。说是他领兵,其实就是个傀儡,当家作主的是樊忱。”
梅心听说过此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败了,他可是楚怀王手下第一悍将,打仗出了名的勇猛,败在他手下也不丢人。平王这人看似聪明也不过是个狼崽子,楚怀王就不同了,他是真正的老狐狸。”
掌兵权,脑子是被驴踢了。领兵打仗死在外面,取而代之,楚怀王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