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好兄弟,又认了宗政明臻母亲为干娘,这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东西,花了她多少银子,以致于怎么都得帮他,而他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视如己出。
听上去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燕回觉得怪怪的,就跟抢了人家媳妇还说你们夫妻不睦一样。
决定了,就这么做,晏惊尘一扫先前的疲惫站起来说:“走,练功去,江哲翰,看老子怎么把你打下台去。”
被惦记的江哲翰在府中狂打喷嚏,以为他这几天太累了又受了凉,江阁老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道:“你师父给的药丸我这儿还有几粒,你全部拿去吃了,争取拿第一。”
随着年纪增大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去年年底病了两三个月身体就更差了。所以,九华山的老和尚派人送来了强身健体的丸药,眼下给他吃最好。
近一个月连比九场越到最后越吃力,江哲翰也正有此意,起身行礼恭敬受之。
江阁老瞧孙子似乎不太高兴,他沉吟片刻又道:“你娘的话过过耳朵就是别往心里去,梅心虽与其她女子不同但到底是女子,女人的心都软,你只要没有二心好好待两个孩子,她一定会踏踏实实的跟你过日子。
闻声抬头心有疑惑,江哲翰看着这两年老了很多的祖父说:“爷爷不是不喜欢她吗?”
朝堂上不知道因为政事与梅心针锋相对过多少次,且三次有两次都没有说过她,回来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有一回甚至还砸了他最喜欢的一个花瓶。
瞬间,江阁老笑了,觉得自己的大孙子还是太年轻:“百年来从无女子参政,她是第一个,自然不讨人喜欢。你要知道在男人心中女子就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不应抛头露面,更不应逞英雄耍聪明挑战世俗,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的能力。相反,世间多少男儿都不如她,就连我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都有时候自叹不如,没有她的杀伐果断。”
十二岁入军营立战功,十八岁入朝堂参政,这样的经历不管放在谁的身上这都是奇迹,闻所未闻。
薄唇微抿,江哲翰不屑一顾:“梅家女不是素来如此吗,梅琳琅……”
“梅琳琅不如她,也没有她的狠心和绝情。你看她对她的亲生母亲,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这样的人狠起来六亲不认,而梅琳琅要是有她这样的魄力,当年也不会入宫,到最后更不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两年来他一直关注着梅心,先不说她政绩如何,单单只是做人就比很多人强。
两年前梅家原是一盘散沙,梅家大房一枝独秀,可在她的影响下、经营下,百花齐放,梅家上下现在不止十分和睦还空前的团结一致,这都是她的功劳。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爷爷夸人,且还是如此之高的评价,江哲翰有些疑惑又有些奇怪的说:“您之前不是一直说她飞扬跋扈乱来吗,怎么今儿还夸上了?莫不是祖父怕我不喜欢,不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