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议事完毕,盛长桢便往昭阳阁寻姐姐和妻子,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学习资料,好一并送到二哥那里去。
昭阳阁里,经过一场爆料大会,明兰和张桂芬已经处得比亲姐妹还亲了。
盛长桢来时,明兰正贴在张桂芬耳边说悄悄话呢,见盛长桢来了,二人不约而同眉头一皱,随即手拉手退入内间,连声招呼都不跟盛长桢打。
被晾在原地的盛长桢满脑门问号:合着我才是局外人是吧……
可怜呐,盛长桢只得苦哈哈地独自去到书房,哼哧哼哧地搬运书籍,将自己应考之时的学习资料、心得体会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派元真送去了盛长柏那里,由他转交给盛长枫。
之后,盛长桢一个人坐在屋里喝起了闷茶,眼睛余光不住地往里间瞟,耳朵也竖了起来,想听听二女在里头到底说些啥。
然而,明兰和张桂芬有意压低了声音,又隔了一道墙,盛长桢静心听了半晌,除了屋外的蝉鸣鸟叫什么也没听着。
虽然听不见,但直觉告诉盛长桢,她们对话的内容肯定对自己很不利。
三碗热茶下肚,盛长桢终于坐不住了,蹑手蹑脚地往里间走去,结果还没进门,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二女。
张桂芬容光焕发,精神百倍,看见盛长桢后,不仅一扫先前的唯唯诺诺,居然还扬着眉斜睨了他一眼。
盛长桢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也太记吃不记打的了,昨晚还在怀里求饶呢,今天就这么嚣张了?
再看自家姐姐一脸看热闹的神情,盛长桢顿时了然,定是明兰给弟媳妇支了什么招,让她恍若变了一个人一样,底气十足。
再这样下去,还不反了天了?
不过盛长桢也不在乎明兰和张桂芬说了什么,到底有什么奸计等着自己。
任你千百路来,我只一路破之。
看来回家之后,也该振一振夫纲了。
盛长桢舔了舔嘴唇,眼角流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正昂首扬眉、得意洋洋的张桂芬瞧见,顿时心头一跳,伤口隐隐作痛,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再瞧回去,却见盛长桢正面带微笑,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先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向父亲母亲说一声,就回家去吧。”
盛长桢的声音平淡纯和,张桂芬却越发觉得不妙,连忙向自己的好姐妹投去求助的眼神。
明兰哪懂她的心思,见天色确实不早了,就点头道:“嗯,你们府邸新开,定有一大摊子事要忙,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又朝着张桂芬温婉一笑:“桂芬,下次再来玩啊,我亲自给你熬鱼汤喝。”
于是,耷拉着小脸的张桂芬就这样被盛长桢给拽走了。
小夫妻俩向盛纮和王若弗告辞,盛纮正兴冲冲地忙着准备三儿子的婚事,也没有留他们。恭顺地应下几声嘱咐后,小夫妻俩就坐上了回拙园的马车。
熏香缭绕的马车中,盛长桢气定神闲,闭目养息,张桂芬坐也坐不安稳,不停地偷眼去瞧自己男人,心里七上八下。
沉寂半晌后,盛长桢忽的睁开眼,清隽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张桂芬,大有深意道:“娘子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