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从盛家回来后,并没有和盛长桢说起康姨母的事,毕竟康姨母是盛长桢那边的亲戚,张桂芬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张桂芬不想让盛长桢为这些事烦心。
对于康姨母,张桂芬的相处准则就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装傻充愣,想来她也不会太过分。
好在,之后的几天,张桂芬去盛家的时候,一直也没有见到康姨母那张惹人厌烦的面孔。
不过令张桂芬有些好奇的是,王若弗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做什么事都是恹恹的。
张桂芬虽然疑惑,倒也没有多问,毕竟是长辈的事,晚辈不好随便插手。这一点上,张桂芬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连几天没有见到康姨母,张桂芬也就渐渐把这门亲戚抛到了脑后,至于之前的不愉快,张桂芬也没再挂怀。
可惜,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中,张桂芬没把康姨母当回事,康姨母那边可是一直记着张桂芬那天给她的难堪呢!
这天,盛长桢去了兵部视察工作,张桂芬在家无聊,于是一大早就往盛家跑了一趟,摆开车马和明兰战了数局,连赢了两局从心满意足地回家。
可这一回到家,张桂芬原本的美丽心情瞬间就消散一空了,只因见到了一位恶客。
康姨母不请自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女,应该是康姨母的晚辈。只是那少女眼神闪烁,举止畏缩,好像对带她来的康姨母很是畏惧。
她怎么来了?
张桂芬愣了愣,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迎了上去,对着康姨母福了一福:“原来是姨妈大驾光临,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姨妈恕罪。”
康姨母一改在盛家对张桂芬横眉冷对的样子,笑着上来挽住张桂芬的胳膊:“哎呀,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说来也怪,自从那天见了一面之后,我就觉得和你十分投缘,来来来,快坐。”
康姨母自来熟地拉着张桂芬坐下,倒像她才是这拙园的主人一般,张桂芬没觉着亲切,反而是浑身一阵恶寒。
康姨母的前倨后恭让她暗暗警惕,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来者不善啊……
二人坐下后,康姨母先是夸这拙园广丽规整,再赞张桂芬治家有方,对着张桂芬一顿不要钱地马屁输出。
张桂芬知道这些都只是铺垫,也没有当真,只是一直笑着点头附和,不让康姨母的话掉到地上,也算尽到了晚辈的礼数。
康姨母养尊处优惯了,大概也是不太习惯这种对晚辈的吹捧,说了小半刻钟就有些词穷了。
她见张桂芬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标准,便知道这小妮子并没有被自己的彩虹屁打动,不禁在心里暗骂。
于是干脆就开门见山,直接说起了了正题。
不装了,我摊牌了!
康姨母转头,把带来的少女推到张桂芬面前:“桂芬呐,这是我家兆儿,和你算是同辈。虽是个庶女,但容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我看长桢成婚这么久也没个偏房,这怎么行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姨妈就做主,把兆儿许给长桢做了二房,若是将来能为长桢开枝散叶,你婆婆也开心啊!”
康兆儿很是腼腆,羞得恨不得把头垂到胸口去,倒没有康姨母那样能说会道。
再结合康姨母口中的庶女,张桂芬已是心中有数了,这康兆儿定是家中不受宠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被康姨母塞过来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