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清筠慢吞吞地洗漱,拉上房间的窗帘,找到了沙发上折页的书籍心神不定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埋头哭了起来,好似好久没哭了一样,她哭的特别伤心。
也许是初见到秦晟之时,也许是秦晟安排男友住酒店而不是送到自己住处时,也许是秦晟在不避嫌地关心自己时,清筠淡漠的心忽然活了起来,变的有血有肉起来,伤心也是那么的真实;如干涸的沙漠经过暴雨的冲刷,上面形成了一道道深深地沟壑。
时间有时那么无情,你渴求寂静的夜晚抚慰心灵,它却不管不顾照样安排白日的到来。
耀眼的晨光从未拉好的窗帘不打招呼地射进房间里,许清筠肿着一双眼清醒了。昨晚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睡得觉,旁边的枕头竟然还有点潮湿,天呀,清筠没想到,再见秦晟竟然如此让自己难过伤心,她不禁心生一种无力感,对自己的无力。
与秦晟分手已四五年,虽夜深人静时偶尔想起他,但清筠觉着已经渐渐对两人的往事释怀,对他已经淡忘。但是昨晚的眼泪暴露了真相,他仍有影响她心境的力量,他不仅仅活在往事中,也许他一直都在她心里,只不过她自我催眠已经忘了他。
不论心情如何复杂,生活照样过,清筠看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她懊恼地起了床,用冰袋给自己的核桃眼消肿。收拾妥当一番,清筠首先拨打男友陈志业的电话,语音一直提示无人接听。电话挂断,清筠掂着手机,犹豫了下,对着手机按出了一串熟记的手机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沉稳地男声:“清筠,陈志业已经醒了,他正在洗澡。”清筠不好意思地向秦晟道谢:“谢谢你,秦晟,照顾了他。”然后,他们约在酒店旁的早餐店碰头。
清筠经历了昨天的事情,鸵鸟似的不想再面对秦晟,她在家里左转右转,还是不得已出了门,结果她的确比他们晚了一步。
清筠在早餐店一眼看到了男友陈志业与秦晟,因为装潢有些陈旧的小店,两人坐在狭窄的餐桌前是那么地突兀。男友陈志业虽然皮肤稍黑,但胜在整个人长相硬朗帅气。秦晟一如既往的清俊,穿着质地不错地衬衫,一副职场精英范。
餐桌是长形的,他们两人坐在一起,清筠就坐在男友对面。未等清筠关心男友,男友把一碗豆腐脑和一个包子推到自己面前,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清筠,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这是秦晟帮忙买的早餐,你赶快吃吧。”接着,话完,他还笑嘻嘻地看了看下秦晟,感谢他对自己昨晚的照顾。秦晟看下陈志业和自己,一派落落大方地笑着应声应该的。
清筠眼神闪了闪,想说什么但很安静地地吃起了早餐。她早餐一向不喜欢喝各种米粥之类的,比较偏爱咸味的豆腐脑或者胡辣汤。这个古怪的偏好,清筠很少告诉别人,包括男友。
早餐结束后,男友陈志业得知秦晟自己开公司做广告设计的,敬佩之余熟络地向秦晟介绍自己的公司,自己负责地业务。商业上总归多个朋友多条路,两人接着简单聊了下双方公司合作的可能性,并互相交换了名片。
清筠全程看在眼里,不禁叹道,生活可真是一部狗血剧,前任与现任竟然握手相识。一向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她,深深地觉着生活生生地打了她一巴掌。
秦晟开车走了,清筠与男友陈志业对着远去的车子挥手再见,男友陈志业还不忘在后面招呼:“兄弟,有事没事常联系!”清筠抽了抽嘴角,觉着自己好像牙也疼了。
秦晟的车子彻底消失在眼前,男友拿起清筠的手放在嘴边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深情又可怜地说:“媳妇儿,我都将近一个月没见你了,今天你必须得陪着我。”
听到这,清筠内心也比较惭愧,两人的恋爱关系确定的比较仓促,加上男友经常出差,两人在Z市相处的时间很少。而且清筠又是个保守的人,两人确立关系以来,从未同居过,在仅有的相处时间里两人大都以约会的形式相处,很少有亲昵无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