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答辩结束后第二天,邱萌去了程皓家,无聊的清筠与室友们在网上团了个KTV的包厢。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鬼哭狼嚎的嗓音直震整个包厢,清筠捂着耳朵歪在皮沙发上,不敢置信地看着紧握着拳头憋红了脸、发出魔音的小朱。
“小朱,别唱了,我耳朵要聋了。”“是呀,是呀,切歌吧!”其他室友不堪其扰,纷纷求饶。
“不行!只有这首歌才能代表我此时澎湃的心情!”小朱拿着话筒义正词严地大声嚷着。
“哎呦,我的妈呀,真是不能活了。”清筠从沙发滚下来,蹲在角落。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咱们俩上。”两个室友彼此一对眼,一个上前抱着小朱,另一个室友夺过话筒。小朱垂死挣扎反抗,又上来一个室友挠她的胳肢窝,痒得小朱连连笑着求饶。
坐等渔翁之利的清筠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擦擦笑得嘴边流出来的口水,出去接电话。
“邱萌,你赶快过来镇场吧,大家唱歌都跑调了,还有小朱.....”清筠看是邱萌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就开心地说着。
“清筠,你快过来吧.......过来陪陪我吧。程皓妈妈进医院了,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邱萌颤声打断清筠,她无助地呆在重病手术室外,身体抖得站不直。
“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清筠挂断电话,从包厢里面拿出包就跑,连和室友打声招呼都顾不得。
医院里,程皓懊恼地蹲在手术室门前不停地捶着头,程父焦急地来回走着。邱萌靠在清筠的肩膀小声地哭着,清筠拿出纸巾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看到她眼睛肿的核桃似的,清筠心疼地抱着她的肩膀安慰。
“程皓,你妈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用认我这个爸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迟迟等不到手术结束,程父压抑不住怒火,对着儿子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