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歌皱眉警告,“墨竹,你退下。”
墨竹哭着摇头,“小姐,奴婢求你快向世子服个软,夫妻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小姐莫为了旁人与世子置气。”
梁红歌告诉自己,她这次一定要反抗到底。
却听楚辰逸说:“梁红歌,你最好给本世子跪在这里挨一顿鞭子,若你执意反抗到底,我不介意把你身边所有的婢女全部丢到院子中乱棍打死。”
见梁红歌倔傲地站在那里与自己对视,楚辰逸对外吩咐:“来人……”
接下来的命令还没开口,梁红歌被逼得不得不向楚辰逸妥协。
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连结发妻子的尊严都可以被她狠狠踩在脚下肆意凌辱,又岂会把一个婢女的生死放在眼中。
她内心深处叫嚣着反抗,却不敢拿墨竹的性命作为赌注。
于是,眼中怒火燃烧的梁红歌,不得不弯下膝盖,慢慢跪下。
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屈辱地承受着楚辰逸对她无情的鞭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继续在这段婚姻中忍辱负重,她最终所求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未来。
那天,挨了鞭子的梁红歌被楚辰逸罚到院中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
从天而降的大雨浇得她浑身冰冷、尊严尽失。
墨竹跪在院门口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求世子开恩,饶小姐一回。
可楚辰逸却无视梁红歌的生死,当着主仆二人的面,在温暖的房中,亲自给脸颊挨了一巴掌的慕容雪疗伤上药。
直到梁红歌体力不支昏倒在雨中,也没能等来楚辰逸对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白洛筝并不知道当日帮她一家度过劫数的梁红歌,命运已经发生了变化。
宇文泽果然信守承诺,亲自带着大笔赔偿金来登门赔罪。
还郑重其事的给当日被混混打伤的卓明月和简柔二人赔礼道歉。
自从白洛筝得知此宇文泽才是导致此次劫难的罪魁祸首。
为了避嫌,她警告宇文泽,以后别有事没事再往她面前窜。
顺便管好他的爱妾,别动不动就像疯狗一样出来咬人。
也不知宇文泽有没有把她的警告听进耳内,留下“抱歉”二字,便一脸凝重地转身走远了。
经此一事,白洛筝本以为她的世界可以消停一阵子。
墨竹的突然出现,给白洛筝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这天,一脸憔悴的墨竹用力敲开白家大门,一进院内,便重重在白洛筝面前双膝跪地。
正准备出门逛街的两母女被墨竹这番举动惊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卓明月,她对墨竹并不陌生,也知道她是梁红歌身边最信任的婢女。
上次梁红歌去饭店帮她和简柔解围,墨竹这个小丫头也从中帮了不少忙。
卓明月赶紧过去扶了一把,“墨竹,出了什么事,你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只见墨竹重重给白洛筝磕了一个响头,“奴婢求求白二小姐,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白洛筝心底咯噔一声,担忧地问:“世子妃怎么了?”
墨竹哭着说:“她被抓去刑部大牢了。”
卓明月与白洛筝双双变脸。
白洛筝一把扶起墨竹,“起来回话,你说世子妃被抓入刑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竹这才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
梁红歌那日遭慕容雪算计,身上的鞭伤没好几日,又被楚辰逸狠狠抽打了一顿。
不但挨了打,还被罚跪在雨夜之中直至昏迷。
事后没几天,定远王府着起了大火。
别人都没怎么样,侧妃慕容雪的院子却被那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慕容雪险些在大火中丧生,虽然捡回一条性命。
却在逃出火灾时受了重伤,目前情况十分严重。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此事是梁红歌所为。
鉴于这场火灾险些涉及世子侧妃的性命,一怒之下,楚辰逸把梁红歌送去刑部受审。
想到自家小姐连日来所受到的种种委屈,墨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
她向白洛筝告状,“事情发生后,奴婢四处求助却无人理会。”
“自从老将军因病离世,小姐的叔叔、伯伯,以及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人愿意插手来管小姐死活,他们可都是小姐的亲人啊。”
墨竹越说越伤心,“尤其是那慕容雪,她真是心思歹毒、丧尽天良。”
“隔三差五就给世子吹枕边风,可怜小姐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哪里算计得过那个阴险女人。”
“从光明岛回来后,这已经是小姐第二次被世子施以家法了。”
“就算小姐当年上过战场,可脱下战衣,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起那一鞭又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