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赢了!”现场一片欢呼声。
曾爱军输的心服口服,但是却趁着曾高大放下他的机会,一个轻功挪闪,一下子占据了井台,抢到了第二桶春水。
现场又是一片欢呼声,直到陶海过来,大家才清醒过来,怎么光顾着看两个人的表演,都忘记他们也是抢春水的。
今年的春水第一波是归了曾家人,但是不但比谁第一个抢到,还要比谁第一个送到家。
好运到了手,要送到家才算数哪。
胡飞飞撑着腰笑的得意:“我家离青玉井最近,哈哈,今年的好运先到我家啦。”
曾安心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前面人头攒动打水的场景,“你家虽然住的近,但是你们还不知道排到第几位,你确定好运第一个到你们家?”
胡飞飞这才反应过来,是呀,他家的大表哥,居然排在最末尾的地方哪。
曾爱军的两只桶小,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他挑起水桶,哈哈大笑的,迈着轻功的步伐离去。
大家都热切的议论起来:“看来今年的好运要第一个到于大勇家了。”
曾高大双手不停的上下打拎春水,没过一会儿也将大缸装满,随后双腿一个马步,双手稳稳的将大缸顶到头顶,连一丝水儿都不洒出来,就往青玉山脚下奔去。
“那也未必,曾爱军虽然是挑着春水第一个离开的,但是于大勇家是住在这里最偏僻的,曾家相对较近,而且你看曾高大力大无比,举着缸,跑的也不比曾爱军慢,谁输谁赢还未定呢。”
曾爱军已经极力迈开步子了,但还是被变态的曾高大给追上了,曾高大一边大笑一边甩开步伐,将曾爱军远远的丢在后头。
曾爱军虽然有轻功,但是他的力气并没有变大,这一担水也不轻,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有些摇摇晃晃了。
他不得不放慢速度,春水就是一年的福运,晃出来就不太好了。
天色逐渐明亮起来,朝阳初升,许多小孩子嬉闹着,跟着曾高大或是曾爱军后面跑,并且还一边跑一路留下欢笑声,给他们加油,让他们跑快点。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曾高大居然半路上突然拐了个弯,朝着尤先生家的草庐跑去。
曾高大到了尤先生的门口,放下水缸,将里面的木桶盛满了春水,轻盈的放在门口,然后又轻快的举起了水缸朝着自家跑去,一出路口,正好和刚追上来的曾爱军齐平速度。
“大哥,你去哪儿了?”
“尤先生于我们家有恩,我刚去给他家送了一桶春水。”
“大哥,你做的对。看来我们俩谁都没赢呀,今年拿到第一波好运的是尤先生呀。”
当陶海知道曾高大的行为后,十分赞赏,这曾高大自从九死一生,再回来后,着实变了不少。
尤先生知道今天早上有抢春水的活动,他本也想参与其中,只是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是图个喜庆热闹。
不曾想,一开门,便看见一桶清澈见底的春水已经摆在门口,顿时怔住,待得邻居相告,才知道是曾高大送过来的,当下心里便对曾高大多了一分好感。
清晨时光浮光掠影,村长兴高采烈的宣布,今年春水第一轮的好运被尤先生获得,抢的最多的是曾友趣家,第二是于大勇家,大家都这样勤奋耐劳,明年一定会丰收连连的。
没想到尤先生看见曾高大的言行,再联想到近春日的活动,竟然写出一篇春水赋来,特意让村长找人裱了送到曾家去,就是为了奖赏曾高大的善行。
曾高大原本也只是一个小小举动,没想到居然能得尤先生的看中和赞赏,还白得了一篇春水赋,真是让全家都受宠若惊哪。
要知道尤先生的才学全孟国闻名,连皇上想得他一篇字,也不容易,听说现在县里尤先生的一幅字,已经炒到价值千金了。
曾友趣虽然前世是军人,但是酷爱书法,看过尤先生的春水赋后,如获至宝,喜欢的不得了,立即就把它挂了在堂屋的墙上。
喜庆热闹的抢春水活动后,桃源村总算平静下来。一家之主们,纷纷带上铁铲和箩筐,前往自家田地里,寻找合适的春泥。
曾家的田地都没有了,自然没有办法取春泥,于大勇过来的意思是,想请曾友趣和他一道,去自家田里取春泥,反正两家现在是干亲,也不用见外。
曾友趣却是摇头道:“我家以后就要靠山吃山了,我打算从青玉山取一块上等泥土,再用早上高大打到的春水和成春泥,到时候再一起去村长家制作春台。”
于大勇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当即便不再力劝,各自行事。
何氏早就吃过早饭,带着于小丽和针线箩筐,来到曾家,张老太太、张氏、曾安心,大家一起围着桌子,说话聊天剪春幡。
陶小宝带着一帮孩子来找松小跳玩,今天早上胖子起了大作用,所以曾安心也好好的奖赏了它,它现在倒是乖的很,偶然有小朋友想来摸摸它漂亮的翎羽,它也能忍住不啄人了。
只是孩子们都没想到,松小跳的嫉妒性真强,一看他们的注意力被胖子吸引走了,立即爬上桌子,拿坚果砸胖子的头。
胖子岂是好招惹的,公鸡不发威,你当我是抱窝的老母鸡呀。
它立即就飞起来,朝着松小跳啄去,松小跳岂会乖乖留在原地让它啄,当然是跳到各个小朋友的头顶上面,扮鬼脸,引逗的胖子差点没疯掉。
曾安心早有交待,不能伤人,但是可恶的松小跳老是往人群里钻,它也没办法。
胖子:咕咕——“你有本事,别往人群里钻呀,你下来,下来咱俩一决生死。”
松小跳:吱吱——“能往人群里钻,那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上来呀,你上来我保证把你砸成洞洞流血胖子鸡。”
招财伏在桌子底下,偶尔啃一口肉骨头,伸出舌头舔下曾安心的手背,朝着院外两个闹得鸡飞松鼠跳的两只动物,投去鄙视的目光: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