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一听,女婿这般给自己脸面,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数着手指头道:“曾家到了高大他们这辈儿,辈份是高字,我看看呀,高大,爱军,那这孩子就叫高明吧。曾高明,保佑这孩子的未来呀一切都明明亮亮的,前途顺顺坦坦的。”
大家便立即都凑到孩子的摇篮前面,呼唤起他的名字来,安心也挤地来,勾着小弟弟的手指道:“高明,小高明,嘿嘿,我是你三姐噢。”
隔日便是洗三酒,曾家现在日子过好了,自然那办酒席的规格也高了,村子里的也都吃的很尽兴。
张老爹在这里住了几天便回去了,现在这春季,正是果园里忙碌的时候,要不是宝贝女儿生孩子,他也抽不得空来。
安心送自家外公到村口,又在张老爹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闹得大舅张志民一阵好奇:“这丫头跟咱爹说什么悄悄话呢。”
张老爹磕了磕烟袋,笑的有些神秘,故意吊大家胃口道:“也没啥,暂时也没定下来,等定下来,我再告诉你们。”
其实安心的主意也很简单,就是想说在未来打算,在青玉山上种上一片果园,让张老爹提前替她看好,哪些适合移栽的果树苗。
有了卖茶叶和泉水的钱,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收入,现在曾家手头上也有小一万俩银子了。
安心呢是这样打算的,首先是自家人,每人带领一只动物领队,将青玉山中的地形彻底探索一遍,确定基本整改方向。
等定好方向后,再划分区域,比如有些地方宜合种草药,那就多买些中草药的籽或是小苗,进行播,有些地方适合长各类菌类,就划分为山货区,有些地方动物比较集中地势又较为平坦的,就设定为捕猎区,以此类推。
接下来就是修路了,等路一修好,再把青玉山地界一弄好,就基本开发就算是完成了。
到时候该种菜的种菜,该养鱼的养鱼,该种花的种花,买一些奴才过来,进行培植护理,界时农家乐活动,也能正式开启了。
这些事情,别看说起来简单轻巧,但是要真正完全实现,那可不是三两天能完成的,最快也要小半年,还要保证其中不出意外。
不过这也正好,之前说等张氏出了月子,就去旅游有些不现实,那时候小弟弟太小了,一起走也不方便。
干脆等上一年,到时候青玉山开发的差不多走上正轨了,小弟弟也到了一周岁,会自己走路了,能看懂事了,大家再集体出去旅游,相信一定很有意思。
最好呢,选择快要入夏的时候,这时候不冷不热的,衣服穿的也少,路上才不累赘。
既然决定一年后,就要实现全家人真正,第一次古代旅游,那现在可得认真吃起苦来,努力才行呢。
何氏和张老太太照顾张氏做月子,每天好东西都不断,反正都是自家山上产的,有的是。
曾友趣和曾高大轮着番的,趁着每天上山取水的机会,隔三岔五的就要猎几只野味回来,加上仙池水的改善,张氏不但被养的面色红润,而且奶水丰足,小高明也长的十分好,胖手胖脸胖脚,整个人圆嘟嘟的,像个福娃娃似的,特别可爱。
自从自己给王卓云回了信后,便没了声响儿,安心知道他是去京城里读书的,不是玩儿,几天没来信也很正常,正好她自己也很忙,便很快撩开手了。
想要组建空中护卫队的想法,还是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有两个难题,就是只有安心一个人能听懂鸟类的语言,其它人又听不懂,但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家里。
后来还是曾高大想了个好主意,在曾家小院做了几块铁牌子,牌子上面分门别类的写着几桩事,用不同颜色做成的,大体是有人受伤了,有贼来了,有狼来了之类的。
然后鹦鹉西陵楚又指挥着那些鸟儿们,去一一练习琢那些牌子,这才算是解决了问题。
招财也不负众望,联系了它在山上的好兄弟们,只是那些家伙,毕竟有些吓人,安心也就不让他们下山了,只是在某处用在缸放了满满一下子仙池水,算是犒劳他们的。
给他们分派的任务,只有一件,就是在青玉山地界周围巡守,若是发现有人进来偷摘东西,或是砍伐什么的,就出面吓吓他们,但不要伤人,或是来通风报信也可以。
曾高明洗三过后第二天,就是曾爱军前去考坐堂大夫资格证的日子,虽然说他前世于此已经滚瓜烂熟,但是到了这里,毕竟还是头一次。
曾友趣嘴里一个劲念叨着他娇气,但最后还是转过身,吩咐张老太太帮着多烙几张肉饼,让他带过去吃,别饿着肚子考试。
曾爱军正打算进去装点水的,听见这话,心里感觉暖暖甜甜的,只是他这感动才没维持几秒钟,就正好又看到曾老爹回头,一瞪他,那感觉真是酸爽呀。
安心轻轻扯了扯自家二哥的袖子,朝他眨眼睛:“你还不了解咱爹嘛,其实打昨儿晚上,就跟娘念叨着你考试的这事了,心里挂着心哪,但脸上就是不露,还要凶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儿能呢,老头子脾气我还不了解嘛。”曾爱军自己替自己个儿想想吧,他早已经习惯了爹对他凶了,如果他哪天回来,曾友趣用对待安心的态度对他,他一定觉得自家爹疯了,或者早上忘记吃药了,那他非但不会感觉温暖,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
还是这样的好!该咋样就咋样。
曾爱军要去考试,地点也不远,就在县里大药堂,他已经成年,翻年都十七了,再说里子又是成年男子,身手也不赖,所以打算背上药箱和食盒啥的,这就抬脚走人了。
结果曾友趣却是和安心嘀咕了几句,小妹立即跟了出来,说是要去陪考。
不会吧,他又不是真正的十七岁,这点小考试算得了啥?只是他这话还没等说出口,曾友趣就吼上了:“是不是爷们儿,磨几磨几个啥,你以为我让你妹是去照顾你的,我是怕你小子在外面惹事儿,我让安心看着你点儿。赶紧滚蛋!要是拿不回资格证,你也别回来了,我曾友趣没有你这样没用的儿子。”
曾爱军撇撇嘴,心想老爹,你别乌鸦嘴好不好,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安心赶紧朝着老爹挤眼睛,曾友趣明知道女儿想要表达啥,但那些话哪里说得出口,在嘴里转来转去半天,总觉得肉麻得慌,儿子又不是女儿。
皮小子就得硬着来,女儿是娇养的,当然要小心着点啦。
“滚滚滚,赶紧滚,瞧着你就心烦。”曾友趣肚里的话憋了半天,居然扯出这样一句话,差点没把安心气的倒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老爹半天,然后跟曾二哥解释。
“爹他是相信你呢,你的医术,那妥妥的没问题,肯定过关,等你拿了资格证,我们就可以在这旁边,再买一块地基,建栋房子,这样咱桃源村,也有自己的医馆啦。”安心怕二哥心里隔应,赶紧岔开话题。
谁料已经被摧残的皮实的某人,压根没有往心里去,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不过这样也好,二哥这大大咧咧的个性,不容易受伤,反正老爹也不是真心凶他。
只是带了那么多年的兵,面对的都是一群大老粗,他也着实温柔不起来。
当然面对自家小析袄,那是另一种情况。
曾友趣一进屋,听见身后安心那软糯解释的声音渐渐的远了,这才转过身来,朝着曾爱军的背影探了探,憨厚的笑道:“这小子以前就酷爱中医,这小地方的坐堂大夫资格考试,那铁定是没问题的,也不看是谁儿子。我是怕他骄傲,所以才敲打敲打他几句。”
何氏和张老太太听得直笑。
张氏则一边给曾高明喂奶,一边拿眼横他:“今天老二考试,你就不能说句软和话儿,非得跟乌眼鸡似的,让孩子心里隔应,能考得好吗?”
“他,他敢考不好试试?要真是给老子丢人,那军……”曾友趣立即又瞪圆了铜铃大眼,话说到一半,发现何氏和丈母娘在这里,便将军棍五十的话给咽了下去。
张氏赶紧将曾高明换了个方向吃奶,“你这么声音干啥,还这瞪的跟张飞似的,别吓着孩子。”
谁料张氏话音一落,曾高明非但没有哇哇大哭,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曾友趣脸上的怒气,顿时就全部消失得干净,笑的如菊花一般,次第开放,叉着腰,一边笑一这小心翼翼的用手指逗弄着孩子的小手儿。
“瞧瞧,这我曾友趣的儿子,能是个胆小鬼吗?看这孩子,长的多好呀,胆儿又大,又能吃,嘿大胖小子,多吃一点,快快长大,到时候爹就带着你和大哥二哥他们一起……”
张氏俏脸含霜,白了他一眼,截断了他的话:“一起干啥,干啥,干啥,你倒是说呀?曾友趣,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家明子的主意。”
被妻子数落了一顿的曾友趣,丝毫不恼,只顾傻笑,腆着脸凑上去道:“看你这话说的,是你家的,不也是我家的么,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他好,你瞧着老大老二的身体多好呀,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一年到头,都省不少医药费呢。连个小感冒都没有,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