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木棠是不打算在广州开武馆的,但是既然师兄来了,那么开一个武馆又何妨呢?只是一个外乡人在广州开武馆肯定会惹许多人不快,以后恐怕经常会有人来踢馆。
李木棠相信严振东的实力,就算师兄不行,还有他在。
严振东本想推辞,但想起自己刚才为了开武馆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现在师弟不比那些地痞流氓好的多?更何况还是同门,于是心动了,片刻后,他的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切都按师弟说的办。”
一番喝酒聊天,两人渐渐找回了当年的感觉,说话之间也没有那么陌生了,严振东问道:“师弟,你这几年过得如何?为什么也来广州了?”
李木棠自然信得过这位师兄,于是缓缓的说出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包括她母亲是真仙教的宗师级高手,一直在暗中教他武学的事情,这让严振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师弟的武学修为进步的这么快。
当严振东听见真仙教的势力之时,很是吃惊,之后听闻程瑶被真仙教的人给掠走了,顿时大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桌子给拍的稀烂,惹的很多人侧目。
严振东对于程瑶也十分敬重,他从小没有母亲,在李家过的五年,程瑶也经常拿一些小吃和一些新奇玩意给他玩,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母爱,所以听闻程瑶被抓走,心中愤怒非常。
“师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李木棠心中一暖,笑道:“我现在已经拜托黄师傅帮我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如果有消息的话,师兄不说我也会请师兄帮忙的。”
“黄师傅是那位佛山黄飞鸿么?”没等李木棠回答,严振东接着道:“黄飞鸿在广州名气很大,交友广阔,人人敬重,有他帮忙,能够找到伯母的把握大了许多。”
“希望如此。”
李木棠看了看天色,看来只能够晚上再去朝天观了,于是赔偿了桌子的钱之后便领着严振东回到了仁安街,正好路过了宝芝林。
严振东望着宝芝林,眼睛之中露出了一丝丝的精光,李木棠察觉到了他凝重的脚步,知道他想挑战黄飞鸿,于是暗自摇头。
这位师兄虽然也内外合一,功夫已至化劲,但宗师级和普通的武者之间差距太大了。
就拿黄飞鸿来说,他对付一群持刀的凶徒,真的可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毫发无损,因为气机感应,别人攻击他都能够提前的感应到,轻松的躲过,严振东的铁布衫功夫虽然强,可他的攻击黄飞鸿可以轻松的躲开,而他却是挡不住黄飞鸿几招重手。
严振东的功夫在化劲高手之中也是属于最厉害的那一层次和三年前的李木棠差不多,过几年黄飞鸿的徒弟林世荣大约能够与其相比,至于梁宽,虽然天赋高,但是太聪明了反而是一种累赘,也得需要好几年的时间磨炼。
带着严振东来到了大院子里,让下人给严振东准备洗澡水,打理干净,换上新衣服之后,这位师兄终于显得年轻了许多,看上去二十四五的样子,不再像之前一脸胡茬三十多岁大叔模样。
严振东问道:“师弟打算今晚夜探朝天观么?”
李木棠点了点头:“师兄,你要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去采购开设武馆的一应事物,等如果打探到我娘的消息,我再请你出手。”
见李木棠坚持,严振东也就不在多言。
九点多,李木棠换了一身夜行衣,用黑布包住了头,只露出了眼睛,在雨夜里行走,不过他罡气流转,挡住了雨水,使得衣衫一滴水都不沾。
宵禁政策在广州已经名存实亡,尤其是英法租界内,没有宵禁的说法,今天如果不是下大雨,恐怕现在这街道上还很热闹。
李木棠来到了朝天观外面,趁着四下无人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朝天观内教徒很多,都安静的坐着,一位头戴毗卢帽,身穿道家法衣,手持拂尘的三十岁青年坐在白色的莲台上对着下面的信徒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