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棠略微思索片刻,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两江水神必须要除掉才行,倘若放其离去这厮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他日想要再有今日这等机会恐怕很难了,今日下手除去他就算祸及无辜,总比这水神逃了去遗祸万年来的要好。
更何况李木棠已经有了不波及那无辜百姓的法子。
“想走?你觉得区区雷珠就能够伤得了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李木棠身躯陡然涨大,由原本的三丈,化作十丈高下,在那两江水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把他笼罩在笼罩在元神寄托的星辰神沙幻化的黑色披风之中。
“你当真要与我来个鱼死网破?”两江水神惊怒交加,他没想到这“苍山魔君”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趁他不注意就把他困住,更没想到的是这魔君如此的疯狂,连黑水雷珠都不怕。
“鱼死网破?”李木棠听见那两江水神色厉内荏的声音嗤笑一声,运转星辰神沙,化作一个牢笼,直直把这两江水神困在一个丈许方圆之地。
为什么不用法力直接镇压,封住他的法力和灵识?
盖因这两江水神身上有那金光护持,这金光就是他当这么多年的两江水神积攒香火练就的金身,拥有这金身,几乎可以万邪不侵,万法不沾,也可以帮助它躲避灾厄,享受供奉,练就诸多法器。
他身上的那分水神叉,青铜宝镜以及那长枪其实都是香火配合一些灵物练就的法器,这些法器跟他的神明职能有关。
例如他虬龙神是水神,这分水神叉就有御水之能;有祛除邪灵的职能,于是分离出来的神性炼化成了青铜宝镜,可以定人神魂;又有降魔之能,于是炼化成了长枪,拥有破魔之功。这三件是他仅有的攻击性宝物,其他的三件则是辅助性的,专门为了回应信徒的,例如玉圭赐禄,玉盆赐财,如意赐福。
如果这金身不破去,是无法封住其法力和灵识的,香火金身,神通法器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妖魔想要开府立庙的原因。
听李木棠嘲笑自己,两江水神身躯一抖,那青铜宝镜被他拿在了手中,就要照定李木棠,可是这时候一道星光化作长梭打来,两江水神见来势汹汹,怕被打烂了宝镜,只好把宝镜收了起来。
但那星光所化的长梭余势不减直接打在他身上,冒出了一连串的火星,他顿时吃痛,身上的金光被那星光打掉了不少。
李木棠见他不敢使用青铜宝镜,便道:“现在你唯一的脱身之法就是引爆雷珠,你敢吗?”
两江水神更是愤怒,现在他被困在一个很小的地方,举步维艰,此时引爆这雷珠,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李木棠见两江水神的金光被打掉不少,身影幻化黑雾,直接拖着两江水神来到了南城之外一片无人的山林之上。
见此地无人,如果雷珠炸开也不会伤到无辜,李木棠暗道:“这里正是我炼魔的好地方。”
当下他盘膝坐在虚空中,开始运转法力,催动星辰神沙。
两江水神被困在星辰神沙之中,他已经尝试许多次利用法力破开这囚笼,可是都无济于事,此时正想着脱身之法,却不曾想一大团的黑雾充斥四周,那黑煞之气瞬时就笼罩了他的身体。
这黑煞之气是一种邪恶、堕落、腐朽的气息,正好和香火金身相克,只见这黑煞之气扑到那两江水神的身上,他身上的金光由金色转为黄色,金光一点一点的剥落。
见此情景,又察觉自己法力减弱,两江水神大吃一惊。
李木棠趁此机会,同时催动星辰神沙,化作两个巨大的磨盘,缓缓旋转上下一起碾压了过去。如果不是这金身的话,李木棠完全可以凭借这灵器的星辰神沙直接吹的他形销骨立,可惜的是这香火金身实在是难缠。
两江水神何时遭遇过这样的危险,身上的金光剥落,那磨盘又压来,立刻伸出双手,全力撑着那磨盘,可是仅仅撑了片刻,他便感觉到气力不济,神魂摇晃,那磨盘趁此机会直接把他压的跪下,眼看就要直接把他挤成肉饼。
“魔君饶命啊!”两江水神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求饶道:“之前是小神冲撞了魔君,还请魔君恕罪,只要魔君能够放我一条性命,日后小神一定携带重礼登门谢罪。”
“现在才想谢罪?晚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本魔君今次下山,就是想扬名立万,没想到今晚你恰好犯我境界,正好给我借口拿你开刀,今日之后,本魔君定然会扬名天下,到时候开府立庙,谁还敢说个不字?”
“你!”两江水神听闻李木棠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双目通红,他咬牙怒吼道:“既然你存心要杀我,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雷珠,给我爆!”
这两江水神之前还想着逃命,所以不敢引爆这雷珠,但李木棠的话根本不留余地,存心要置他于死地,让他明白逃生无望,既然如此,就鱼死网破,于是引爆了那两颗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