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娘稳住心神,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把孩子牵扯进来。
“再等两日看看……若是你阿爹还没到弱水河,我们就想办法打听打听……”
阿眠没敢问怎么个打听法?
九个界域这么大,想找个人可是不容易。
但阿眠又想想,阿娘一直在弱水河守着,阿爹肯定还是在第一至第四界域当中,希望能尽快见到吧。
“你们三个今日赶路也累了,天也不早,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杨阿娘去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子,收拾屋里,腾出地方,好睡觉。
条件有限,地方就那么大,何况还有个杨青。
最后杨青主动要求打地铺,让杨阿娘、阿眠还有月岩睡在炕上。
没办法,只有这样委屈杨青了。
月岩在包袱里找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从客栈里带走的药,是阿眠受伤要涂的药。
月岩碰了碰阿眠的胳膊,小声说:“阿眠,别忘记抹药。”
月岩声音小,但屋子也小,还是被杨阿娘听了进去。
“抹什么药?阿眠你受伤了?”
杨阿娘把炕上的药瓶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杨青避嫌,“我去厨房里烧些水洗漱。”
杨阿娘见杨青躲出去了,就一直盯着阿眠身上看,想看看闺女哪里受伤了。
见阿娘这副紧张的模样,阿眠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只是担心阿娘知道了徒增担心。
“阿娘,我已经没事了。身上只是些皮外伤,前几日在马车里不小心撞的,有些淤青,涂些药就好了。”
“在马车里怎么会撞出淤青,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说。”
阿眠没办法,把在雪域国发生的事和杨阿娘说了。
从住在苏宅到搬去客栈,从得到通行卡到差点被人掳去,阿眠简短的挑里面重要的事说了。
当听到阿眠在雪地里孤立无援,弄了一身伤时,杨阿娘直接抱着阿眠又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今晚上哭了多少次了。
她的孩子为了出来寻她们这一路糟了不少罪,她心疼啊!
阿眠回抱着杨阿娘,嘿嘿地笑。
“阿娘,没事的。我命大。”
杨阿娘抹了抹眼泪。“阿眠,没事就好。日后再见了救你的那位琰公子,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嗯。阿娘,我知道的。”
阿眠没敢说,不仅要谢,而且还要还人家的银子,陪人家的衣服呢。
“把里面衣裳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杨阿娘边说边把药瓶打开,想替阿眠抹药。
阿眠没办法,只好照做。
月岩去桌前把桌子上的烛台拿过来照着,这样还亮些。
阿眠的伤主要在背部和肩膀上,解了外衣,松开里衣,阿眠露出后背,方便阿娘上药。
“咦?”月岩把烛台离着阿眠近些,仔细看来了看。
“怎么了?”
阿眠听见声音回头。
月岩惊讶地说:“阿眠,你身上的淤青怎么都没了?昨日给你上药的时候,那淤青还看着挺吓人呢。”
“确定没有了?”
阿眠也奇怪,明明今日爬凤歧山的时候,肩膀和背部还疼呢。
杨阿娘扒开了阿眠身上的衣服,仔细瞧了瞧,这孩子身上确实没伤,又把药瓶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