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单北易的呵斥,楚惊天倒是无所谓。
这天下间他怕的了谁,也不会去怕一位虎滩崖的四代子弟,他负手冷笑道:
“怎么,这千岛湖是你们虎滩崖的,只许你们进,不许我们来?”
单北易眉头微皱道:“小子,知道我们是虎滩崖的,你还敢这么嚣张?”
那边李山樵见状,吓的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这两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主,一位是凶名大盛的北凉天王,一位是虎滩崖的纨绔大少,他连忙上来劝和。
单北易打量了一眼李山樵,冷哼道:
“李山樵,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敢指仗着晚辈和我们虎滩崖作对了吗?”
李山樵心里连连叫苦,他哪有资格做楚惊天的长辈?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楚惊天淡淡道:
“虎滩崖又如何?别说你一个四代子弟,便是你家老祖来了,也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
楚惊天这话一出,李山樵吓的几乎晕倒。
不少被驱赶的武者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看着楚惊天。
自从珞珈山外天骄一战,单云天的青烟玉狻猊被杀后,虎滩崖便转而扶持起同辈的单北易来。这位单北易厚积而薄发,已经追上当代天骄的脚步,现如今更是被虎滩崖当成宝贝疙瘩。
你这么和他说话,岂不是找死?
果然,单北易的脸瞬息间就拉了下来:
“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是谁给你的勇气?信不信我杀了你,也没人敢替你报仇?”
“有本事你可以试试看!”
楚惊天似笑非笑起来。
单北易闻言,怒极反笑。
他冷冷的盯着楚惊天,寒声道:
“看来我们虎滩崖低调的太久了,没想到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跳了,不干掉一两个杀鸡儆猴的话,恐怕下次还有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
李山樵听了,顿时颜色尽失,单北易这可是当场要翻脸啊。
他偷偷看向楚惊天,只见楚惊天也是满脸寒霜,显然也是要出手。
就在大家以为一触即发时,突然一阵七彩的光芒冲天而起。看见这光芒,一位虎滩崖的族人连忙拉住了单北易道:
“北易少爷,小长老发讯号了!”
“管他什么讯号,我先杀了这个小子。”单北易目光阴测测的盯着楚惊天。
那族人闻言,不由得焦急道:“这可是紧急讯号,如果错过了小长老的安排,到时候大家都要受罚啊!”
单北易闻言定在原地,面色阴晴变化。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怨恨的看了一眼楚惊天道:
“小子,算你走运。识相的给我趁早点滚出去,否则下次等我再撞见你时,可就没有那么轻易结束了!”
说完,他愤然离去。
在场的还有一些武者看着离去的单北易,暗暗摇了摇头:
‘这小子胆子太肥了,连单北易都不放在眼里!单北易心眼极小,有仇必报,接下来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们哪里敢和单北易叫板,哪怕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离开,不过转眼间便只剩下了楚惊天、陆剑离和李山樵三人。
李山樵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单北易必然把他认作和楚惊天一伙的,日后他少不了虎滩崖的打压。但旁边这么一位更加不好相与的楚惊天杵在这,他只觉得自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
不过犹豫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看向楚惊天,劝声道:
“楚天王,您看咱们是不是也退一退?虎滩崖为了这头旋龟可是耗费了很大的心力,若是咱们这个时候和他杠上,很容易被记仇。不如安等一段时间就好了,说不定要不了三两天,他们就抓住旋龟,对外开放这片水域了呢?”
“区区虎滩崖,也要让我避开?他有这个资格吗?”楚惊天静静的看了单北易一眼,冷笑道:“你若是怕了虎滩崖,就回去吧。”
一旁的陆剑离也在煽风点火,“没错,该让的是他们才对。幸亏他们跑得快,不然我一定一棍子砸的他们脑花开!”
‘我的两位祖宗啊!’
李山樵在心中狂呼。
早知道千岛湖一行会惹出这种乱子来,就算是再给他一瓶丹药,他也不敢过来。
他刚想说话,却看见楚惊天眉头一掀,惊疑的望向远处。
“老大,怎么了?”
陆剑离忙问道。
“这边似乎有法阵……”楚惊天随口解释了一句,抬脚朝向岛内走去。
“法阵?”陆剑离嘀咕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一时间只剩下李山樵还在原地。李山樵暗暗下定决心,他最多就在这片岛屿范围内走动,如果楚惊天和陆剑离二人执意再深入的话,自己调头就走。
不多时,三人进了岛屿中央,在这里赫然看见了一座残破的祭台。
祭台上长满青苔和杂草,把其中的法阵给遮蔽了大半,楚惊天打量了片刻后这才惊讶道:
“短距离传送法阵?”
“这是什么?”陆剑离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