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欠了眼前这个男人的。
京城第一公子,多少女人求着投怀送抱也没有机会,可这个人独独对她特别的好。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句抱歉,而是一生的债啊。
想起大婚那日奴婢议论,贤王冷落贤王妃,大婚之夜都将其拒之门外,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呢?
“我们苏家的男人只要认定了,一生便只爱一个女人。”耳边想起苏策曾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凌慕儿心头便一阵刺痛。
苏策,妖孽如狐狸般的男人,文武双全,风流多姿,却为了她赔上了一生。
她保证,绝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的?”凌慕儿调整好心态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对面。
“上官绍宸被关死牢,定会殃及家人,紫铜说城门口的时候没看到你,我便猜到秦玄廷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他一大早便派兵在凌府周围。”苏策说道,“秦玄廷知道你不会出现,故意放出风声引诱你前来,你最是关心你的家人,怎么可能在得知他们有危险时而不露面?”
“所以你躲在暗处,一直等我出来,可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凌慕儿觉得她真的该反思一下了,难道她的易容术如今真的到了这么失败的地步吗?
被阿木德认出来也就算了,苏策也能认出她来,那她易容还有什么必要?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苏策说着,傲慢的勾了勾唇。
殊不知,他早已将她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刻画在心里。别说是易容,哪怕真的改了脸,他也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因为在他的书房内,到处是她的画像,他整日看着,看着看着便记在了脑子里,心坎里。
“你也相信绍宸是无辜的?对于秦玄廷陷害一事你知道多少?”凌慕儿想着,或许能从中知道一二好救出上官绍宸。
“虽然我和上官绍宸是敌人关系,但他还不必要用造反的手段得到那位子,不然当初也不必藏身到凌家村两年之久了。”苏策笑道,“至于秦玄廷?”
提起这个名字后,苏策面部的笑容消失,仿佛说道了自己多年的仇人一般。
“我知道的消息也不是很多,但那夜他突然进宫面圣,不久后就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随之而来的便是关押上官绍宸入天牢的传闻。自从皇上病重后,敏贵妃整日守护在皇上身边,皇上乃是重情之人,心中感激敏贵妃,自然是任由她搬弄是非,谁知今日一早,原本关押天牢的决定竟改成了死牢。”
说道这里,苏策也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不过我已经听说南宫弈之进宫面圣的消息,听说皇上给了你们十日时间?”
凌慕儿点头,“是,可我们在荣城发现的一切都被秦玄廷事先得到消息而毁掉了。如今他倒打一耙,陷害绍宸,若十日后没有找到证据,绍宸岂不是会……?”
凌慕儿简直不敢想,她紧张看向苏策,“皇上向来英明,即便是病重又怎么会听信他人的信口雌黄,难道说他已经……”
“没错,被打点的太监告诉我,皇上已经神志不清,不然你觉得,他又怎会将自己最重新的皇儿打入死牢呢?”
“可恶!”听到苏策这话凌慕儿气愤的拳头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难道皇上没有找御医吗?还有,当初绍宸飞鸽传书以及派人送来一枚可以指证秦玄廷的腰牌,难道皇上没有收到?”
“宫中如今以敏贵妃为首,七皇子当道即便找了御医又如何,不过你回来就不一样了。”苏策的声音听着非常舒服,“至于你说的腰牌和飞鸽传书,你觉得在秦玄廷有备而来的前提下,他会允许那些东西出现在皇上面前?”
完全没想到他们的飞鸽传书和指控秦玄廷的证据根本没有出现在皇宫。
凌慕儿气的简直不能自己。
是啊,秦玄廷竟然能反咬一口,想必早已想到他们的对策,只怕那信鸽还没靠近京都就被人拦截了,至于腰牌,还好她手中还有剩下的那块。
“御医治疗不好皇上,我自然可以,所以,你能带我进宫?”凌慕儿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她立刻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感受着小女人柔软的五指在抓他袖子时滑过他的肌肤,苏策俊脸有瞬间的绯红,他视线向下,看着她可怜兮兮求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你知道的,所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不会然你去冒险。”苏策拒绝了。
这对凌慕儿来说就像是突然得到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眉头紧皱,“亏啊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我愿不愿意,难道你不知道?”苏策有些恼了,他无情的甩开凌慕儿拽着衣袖的手,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
“你刚才说,能够惩治秦玄廷的证据全部被会毁,连我送过去的账本也包括在内?”
凌慕儿立刻摇头“不,可那份账本只能证明秦玄廷欺压百姓,贪污赃款,根本不足矣洗刷绍宸的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