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家成儿,贤王,你这个冷血屠夫,是你不知检点,勾结旁人之妇,你有什么权利抓走无辜的孩子,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啊,他怎么经得起你们贤王府的酷刑?苏策,你这个冷血阎王,你今日若不放人,我便死在这贤王府门口。”
“还我家夫君,我夫君犯了什么错贤王府要把他抓起来?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不许伤害我的夫君,不然,我就去报官,我去告到皇宫!”
“求求贤王行行好,放了我一家老小吧,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并没有造谣什么,我们贫苦人家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求求贤王大发慈悲吧……”
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自府门外传来,或指责,或威胁,哭天喊地,歇斯底里,各种声音,无疑不是指控贤王残暴不仁。
紫桐深深地叹了口气,命令侍卫继续守好府门后,转身去了书房。
“公子,府外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全都是来讨要他们家人的,并且指控公子的声音也是越来越高,贤王府的名誉如今尽毁,公子,不如我们放了那些人吧。”紫桐求着,看到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慌忙跑到书桌前。
“公子,你怎么样?”
挥挥手,示意自己无碍,苏策再抬头时脸色苍白如纸,神色尽显无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至于那些人,他们胆敢羞辱慕儿,不给他们一点苦头,他们日后还会乱嚼舌根,不许放!”
“公子!”
紫桐急了,“无论老幼妇孺只要有半分羞辱之嫌全部被抓回王府。虽然我们并未对他们动刑,但不知谁人谣传公子残暴不仁,将他们抓到刑牢受尽刑法。如今百姓们人人口中都在盛传公子是冷血无情的屠夫,公子不能只为二皇子妃着想,公子的名誉当真不要了吗?”
“闭嘴!”苏策冷斥,“羞辱她就是羞辱我。呵,我连想要的人都得不到,什么名誉,什么头衔,在乎那么多又有何用?”
苏策深吸口气,昂起头靠在椅子上,可因为伤口的疼痛,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紫桐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苏策本能的用手臂捂住唇角,手臂落下时,袖口上满是鲜血。
“公子!紫桐真是想不明白,二皇子妃是关心你,可那关心只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她心里眼里只有二皇子,而你如此为她付出却不求回报,您又是何苦呢?您五日前去找阿木德报仇,却中埋伏弄的一身是伤,二皇子妃可知道?二皇子又可会知道?如今又为了二皇子妃的名誉,得罪了天下人,害得贤王府……”
紫桐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公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闭嘴。”
苏策再次冷斥,可语气和力气显然是力不从心。
拿过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唇角,他嫌弃的看了眼沾染鲜血的袖子,“去,本王要沐浴,这身脏衣服穿着实在是难受,去安排。”
“是,紫桐这就去,不过不管公子同不同意,紫桐也要去找来御医为公子仔细瞧瞧,公子即便责罚我,那也等紫桐回来再责罚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迟迟没有听到公子反对的声音,紫桐急忙加快了脚步冲出房门。
烟雾袅袅的室内,温热的雾气遮挡住硕大的水池,苏策靠在水池边缘,露出精装的上半身,可明眼人一看便会被这景象吓得心头一紧。
只见他健硕的胸口上横七竖八满是伤痕。
新旧各半,看着就觉得疼。
五日前,得知凌慕儿消失,他服用能够克制迷/情散的药物后,单枪匹马冲到了阿木德所住的官驿。
阿木德雇佣了数十名江湖杀手保护,他在身子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不出所料的身负重伤。
最终还没有找到凌慕儿的下落。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不是说去找太医?”
听到些许声响,苏策没睁眼,只是动了动眉心。
来人捏了捏拳,隐忍半晌,终究无奈开口,“太医院整整十二名御医,却……却无一人前来贤王府为公子诊治,原是前段时间太医院有人造谣二皇子妃为怪物时,您曾下令把御医们全部抓起来威胁恐吓整整三日,所以……”
紫桐挫败的叹了口气,抬眸,再看苏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他虽心头一紧,但还是壮大胆子,“公子,您还是不后悔吗?您已经为了二皇子妃得罪了整个京都,如今连御医们都不来贤王府,您要三思啊!”
“哼,这天底下难不成就那十二个老不死的会看诊了?”
苏策没所谓的冷笑着,只听‘哗啦’一声,他从水池起身,立刻有奴婢前来为他更衣。
锦绣的华服遮盖住他一身伤口,仿佛别人就不知道他曾受伤过。
热水浸泡后的苏策整个人神清气爽,只是那面色还是苍白无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