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说谢?”东方雀好似非常震惊。
他双手负于身后,心情大好的观赏着四周,“看来这个阿木德对你还挺重视的,一个俘虏罢了,没给你安排在潮湿阴暗的牢笼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你住在这么奢华的房间里,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看到东方雀如此没正经,凌慕儿忽然很好奇他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是啊,这里管吃管住,衣食无忧,不必为任何事情耗费脑筋,也不必纠结有没有人暗杀,吩咐一声,就会有奴婢安排好一切,还有人专门来陪我谈天儿,多滋润潇洒的生活啊。”凌慕儿点头,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让给你好不好啊?”
看着他瞬间呆滞没消化这话的意思,凌慕儿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反正你男扮女装如此美艳动人,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不如你化妆成我的样子,既能贪恋这份美好,又能打探国花的秘密,一举两得不是?”
东方雀的脸色渐渐从红润变得铁青,又变得苍白,“你想得美!要不是这样的办法可以接近你,你以为本公子会自毁形象?”
说起来他就觉得委屈,“你这女人不感谢我就罢了,还挖苦我?信不信老子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你能打探到我在这里,绍宸想必也能打探到,过了这么多天,或许他已经在来西域的路上。”凌慕儿故意这样说,其实根本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而东方雀似乎也听懂了她的话外音,但他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够呛,阿木德此人心机深沉,惯会耍手段,你以为他会甘心情愿的带着刚刚嫁人半年的妹妹离开,她会甘心莫君瑶被人休掉而不做为?况且,这一切还有秦若尘在背后踩空,你真觉得上官绍宸还有空管你?”
“等我回去,绝不会放过秦若尘!”
凌慕儿双眸死死盯着对面的墙壁,若她的眼神能伤人的话,想必对面的墙壁早已千疮百孔。
想起那日比算计,想起天朝如今的混乱,想起同样被算计的苏策……凌慕儿深深地的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被打倒了?这就唉声叹气自认不是对手了?”东方雀不喜欢她叹气的样子,在他的认知里,凌慕儿是个唯一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人,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性子,她该是洒脱的,飒爽的,该是和他人与众不同的。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凌慕儿低下头,把玩着手指。
红鸳,她想到了红鸳。
虽然她一直知道红鸳是被人指使故意接近她,而她也一直在猜测那个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谁,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苏策!
那日红鸳紧张苏策的模样,已经足够让她确定红鸳就是苏策的人。可苏策绝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啊。但若不是,红鸳又怎么会故意把她的行踪飞鸽传书传出去呢?
苏策,我承认我贪恋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此生都不足矣偿还欠你的人情,可你却派人监视我,你怎能如此羞辱我对你的信赖?
“除了上官绍宸,难道你心底还有别的男人?啧啧啧。说出来让我听听,究竟又是一段怎样的风流韵事呀?”
东方雀以为凌慕儿想念的是个男人,故意蹲在她身边,像个好信儿的街头混混。
凌慕儿随手拿过手中的苹果,啪的一下狠狠拍在他脑袋上,在东方雀吃痛时,她十分满意的攒着两瓣苹果,“唔,冰糖心的,看上去应该会很好吃,原来东方谷主的头还有这种功效,省去刀来切了,厉害厉害。”
“凌慕儿你这女人!”
东方雀气急,猛地抢走她手中的两瓣苹果,“我的脑瓜子劈开的,怎能都便宜你。”
看着凌慕儿要吃人的眸子,他自顾自的享受着。“你不说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惦记什么!如今京都大乱,只怕又要变天,而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又不止你一人。不过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该说,你人都被抓到这里来,西域距离天朝十万八千里,还是专心想办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吧。”
东方雀屡次说穿她的心底想法,起初她还不在意,但现在想来,这只老狐狸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跟我来西域,在西域也滞留多日,看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东方雀,你是不是早已打探清楚阿木德囚禁我的目的,你这只老狐狸。”
“那日在药王谷,你突然在我眼前消失,又突然拿出银针和解药,你真当我是傻子?”东方雀不再隐瞒。
“不过你既然不肯收我为徒,我当然要自己想办法搞清楚事实,但还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凌慕儿觉得,她身边最狐狸心性的人莫过于苏策,而这个东方雀的功力恐怕在苏策之上也不一定。
她撇过眼眸,“什么意思?”
“你当真没有想过,万一那国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