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又加了几盏松油灯盆,摆上桌子,抱来酒坛,端来热气腾腾卤肉酒菜,一时间,猜拳行令,热闹非凡。
这边可就苦了舒月了,一天没吃东西,好不容易摘几个野果没吃几口就被绑到了这里。不想看还好说,闭着眼就可以。可阵阵香气硬是往鼻子里钻啊,她就是想捏着鼻子也没办法捏,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胡吃海塞。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最不争气的是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更欢了。
这边离她近的一桌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几个人举着猪棒骨冲她做鬼脸,把她给气的,狠不想撕了他们才解气!
这时那两个打她耳光的女人过来,前后左右看了个遍,其中一个还恶狠狠的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嘴里的酒气臭气熏天,把她熏的的够呛,她厌恶的扭过头,那个女人强硬的又给搬过来,舒月气的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那个女的恶狠狠的说:“小姑娘,你最好放乖一点,老娘动手的时候给你一个全尸!”
舒月头一甩甩掉了她的手,她正要扬手要打舒月,正巧过来一个男的,看样子像个头目,嬉皮笑脸的冲着舒月说:“小姑娘,你求求爷,爷给你说说情,把你放了,让帮主把你许给我做老婆!”
舒月怒目:“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照照镜子,老子还是死了算了,不用你求情,老子也不会求你!”
那个头目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走了,两个女的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没想到小丫头骨头挺硬啊,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坐过山车的时候会不会扛得住!”
舒月想这过山车一定是他们的刑具,估计是挺厉害的一种,自己可不想尝试。
她闭着眼睛不理她们,她俩接着又查了一遍捆着的绳子才放心走了。
一帮人喝得东倒西歪,吆吆喝喝走出洞外,还有不少馋酒的围着桌子往死里灌,舒月看了几圈都没发现梅帮主,自从她发令开席后就不见了身影,留下一帮手下在这里。
她小心的解开了手上绳索,假装站累了蹲下来解腿上的。这点事情难不住她。天煞帮有专门的逃生训练,解绳索只是小儿科。只是现在还没到时机,她不敢妄动。她把绳子两头拿在手里,还是捆着的样子。本来她以为梅帮主会跟他们一起吃喝,那样她想跑就多了几分难度,谁知她竟不在这里,这倒是个天赐的良机。
她看向洞口,几个站岗得喽啰早就按耐不住馋的直跺脚,这边换岗的却赖在酒桌上不动窝,还是一个头目过来一人踹一脚,骂了一顿几个人才不情愿的往洞口走。
换过去的几个人极不情愿的站到门口,有一个人从怀里掏出酒壶,你一口我一口接着喝。
过了一会儿,门口这几个东倒西歪的站不成队形,舒月知道他们醉了至少八分,该动手了。
洞口有两盏松油灯,洞口太大,两盏灯下仍有不少盲区。
许是他们觉得舒月的手脚全绑住了,所以没有人在意她,喝酒的喝酒,打瞌睡的打瞌睡。
喧闹的山洞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也许是黎明前的黑暗,梅帮主说来就来,等她来了,再在她眼皮底下脱逃就难了。
她觉得应该行动,她松开攥在手里的绳子,慢慢的错身离开柱子,好在绑她的地方离洞口不远,她迅速地钻入盲区,贴近洞口,从一个醉酒的喽啰身边擦身跑出,遁入黑暗中。
她躲进洞口对面的树林中,辨别了一下方位,这里是一座大山半山腰,梅帮不可能就这一个山洞,附近肯定还有居住地,所以她不敢妄动,别刚出虎穴又入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