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可比他们跑的快,一时间摔倒的,掉水里的,被烟呛晕的,乱作一团。跑的快的赶到了码头,跑的慢的或被烧或被沼泽吞噬,等跑到岸边,已经溃不成军。
大火起来时,左将就猜到是将军到了,用大火抄了他们的后路,他让士兵们待命,等待时机。
韦彪的兵过来后在江边拼命向江南发信号求救,左将这边按兵不动,他是在等待火势熄灭,将军援军接近江岸时再过江,前后夹击韦彪的残兵。
左将盯着北岸大堤,直到看到对岸发来他熟悉的信号。
将军带人已经到了大堤上。
左将命令所有士兵登上筏子,向江北划去。
韦彪的兵一看对面筏子过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在那里欢呼跳跃。只要登上筏子,就算得救了,要不追兵过来,没有葬身火海,就得命丢江边。
左将的筏子快靠岸时,白如冰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韦彪的兵光顾等着筏子过江了,完全没想到后面乱箭射来,一时乱了阵脚,慌忙拿武器抵抗,还不忘招呼筏子赶紧靠岸。
左将也不敢怠慢,命令士兵张弓支箭向目标射击。
这次韦彪的兵彻底傻了眼,还有人不死心,大声的喊误会,我们是天煞帮的。
对面也不回话,箭如暴雨般向他们倾泻。
韦彪的兵是晕头转向,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后面追兵还好说,前面是大正的接应啊,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
前后夹击射了小半个时辰,基本上没有站着的了,左将率众登岸,将军也带人冲下大堤,手下点着火把,韦彪的兵已经全部击毙,共清点二百零六具尸体,据侦探禀报的三百余人,估计已有百余人死在沼泽里了。
将军命令这里留守三百士兵,由一位千户长带队,守住这个渡口,防止韦彪或大正再打这里的主意。剩余的人带上大正的一百多个俘虏回营。
这一仗,还好有将军带人赶来,要不还真不好打。
穿过芦苇荡,仍有没有熄灭的地方在冒烟,烟雾中还夹杂着烧焦的尸体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特别刺鼻。
舒月一直用袖子捂着口鼻,不让气味钻进来。
路很窄,有火把照着,只能单排行进,队伍走得很慢。
白如冰和舒月一前一后,将军走在前面,不好走的地方,伸过手来扶她,舒月就势拉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韦彪又损了三百弟兄,估计又要几夜睡不着了。
走出沼泽地,将军所有人原地休息,天亮后回营。
连日的奔波,士兵们都累坏了。
将军和左将,舒月到士兵为他们用玉米秸秆搭建的几个临时窝棚里休息,其他士兵席地而坐,很快就有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