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意离开了房间,弯着腰,开始发愁。
他可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个时代的文会,谁知道有什么流程,还是说,去了之后,随便找个地方一坐,跟着一起吹个牛逼,就行了?
现在找不到隐娘在哪,程处默和他那三个表弟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可谓是举目无亲。
关键是,他还不敢随意乱逛了,万一再遇到个衣衫不整的,怎么办,总不能还揍自己吧?
“褚公子?”就在此时,一道娇柔中带着些兴奋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褚天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也十分高兴:“隐娘,找到你就好了。”
“褚公子,你怎么在这里,那小厮没有带你去我房间吗?”
隐娘之前离开了房间,去找那引路的小厮,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估摸着又去岸边带人了,就以为褚天意爽了约,心中还有些郁闷。
谁知道峰回路转,在拐角处见到了这个男人,一瞬间惊喜万分,一双绝美的眼眸中,顿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弯着腰,难道是受伤了?”
“咳……我尼玛……”褚天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尤其是看着隐娘这一双泛着天真和关心的大眼睛,心中就像是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
“隐娘啊,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褚天意强忍着把隐娘按在地上,抽一顿屁股的冲动,把头扭到了一旁。
张无忌他老妈说的是真对,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喜欢骗人。
况且这件事明知道隐娘可能是故意调侃,也没法解释,怎么说?说自己落荒而逃了?
“那什么,那个小厮把我送上船,就离开了,害得我一直没找到地方。”褚天意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真的吗?”隐娘的美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真的是师姐的安排出了纰漏吗,果然,褚公子是有大气运之人,这样都能躲的过去。
褚天意瞪着双眼,还是没忍住出手了,一下子按住隐娘的肩膀,抵在了船沿上,恨声道:“死丫头,你够了啊,你还问,你还装,你还想调侃我?”
“公子,你想干什么,隐娘不是那种浪荡的女……嗯?公子,你带着暗器了?”
褚天意老脸一红,转过了身体:“咳咳……那什么,文会是不是快开始了,咱们再不过去,可就要迟到了。”
隐娘赶紧深呼吸,放缓着慌乱的心情,奇怪的看了褚天意一眼,怎么感觉今天的褚公子,有些不一样?
“公子请随隐娘来,文会确实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边在前面走着,还一边回头,疑惑的上下打量,原来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那暗器,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如果按照感触来看,很有可能是短棍!
龙舟,甲板之上。
收到请帖的文人士子已经到齐了,但是这一次文会的氛围却不同寻常,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除了程处默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吹着牛逼,其他人全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色冷峻,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战争的开始。
氛围压抑,却又陷入进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程处默的大嗓门,反而让这种安静的感觉,更显得深刻。
直到一个年轻人,仰头干了一壶酒,眼中冒着杀意,道:“长孙冲,你确定那个男人,今天也会来参加文会?”
年轻人坐在一张案牍后,脖子上还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痕。
“褚彦甫,我都说了那小子会来,你爱信不信,现在别特么理我,让我安静一会儿!”长孙冲恼怒的说道。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在恐惧中缓过来,差点就被一剑把脑袋对穿,那个疯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呵,只要他敢来就好,我倒要见识一下,到底是谁,敢打着我褚家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对于褚天意上了五层阁楼一事,褚彦甫直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
凭什么啊?
我这个褚家的正牌大少爷,都上不了五层阁楼。你打着我爹的名号,凭什么就能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