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训练,对他的格斗训练。”埃尔维斯盯着天花板发呆,语气颇为自信。
“小时工的工作也能叫训练,你担心他以后会失业吗。”弗兰克揶揄埃尔维斯。
“急什么,训练的成效是需要时间积累,方能体现出来的。”
虽然是弗兰克安排的训练,但他觉得埃尔维斯明显更像街头的神棍。他回看沙发上的埃尔维斯一眼,深深地摇了摇头。
神父击掌,提醒客人们葬礼的仪式即将开始。嘈杂的谈话声倏然打住,露着天鹅颈的贵妇们转过头来,望向蕾娜的棺椁。
教堂的神职人员抬起棺椁的四角,往圣洁的教堂走去。教堂是一座通体洁白的建筑物,或大或小的圆形尖顶错落开来,一座高耸的钟楼直插云霄。
客人们的手中多了一支白玫瑰,在铺着美国国旗的棺椁经过时,他们渐次将花束轻放到上面。神色肃穆的人群自动排列成两列,举着十字的神父领着蕾娜的棺椁穿过人群。
棺椁上的花束一支一支地增多,成了一座小山,像原野中的花丛一样。
抬运棺椁的人速度很慢,张丰毅照着他们的样子,把一支白玫瑰放到棺椁的国旗上。花朵是从专门人员领取的。
队伍的最后是主人乌普霍夫,他的胸前别着一支白玫瑰,手中拈着另一支。
神父欠身行礼,表达一种同情的意思。乌普霍夫还礼,将手中的玫瑰花轻手轻脚地放到棺椁上。
张丰毅安静地在一旁目睹了葬礼的全过程,他约摸位于队伍的中间位置。为扮演得符合要求,他假模假样地擦了几把眼泪。
湖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一缕芳香送进张丰毅的鼻腔内,他又使劲嗅了噢。
一转头,舒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故意的捉弄,总之她现在就紧挨着张丰毅。大衣的袖口时时擦过张丰毅的胳膊,感觉痒痒的。
张丰毅一哆嗦,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舒嘉照旧披着大衣,一脸茫然地望着惶恐的张丰毅。
张丰毅左右看了看,“你的保镖在哪里,让他们出来。我马上走。”
“蕾娜的葬礼啊,他们难道来凑数吗。你是嫌队伍短吗。”在舒嘉的眼中,张丰毅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意思了。
“分明是他们动手在先,我警惕些,做好防备是应该的。”张丰毅整了整衣领,一脸理直气壮。
“他们只是吓唬你而已,你难道是做贼心虚。”
“怎么可能,”张丰毅矢口否认,“我敢肯定,凭你老爹对你的爱护,要是有人想追你,估计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此话怎讲。”舒嘉对张丰毅的问题认真起来了。
“你有男朋友吗。”张丰毅反问。
“没有。”
“有人正在追你吗。”
“没啊。”心直口快的舒嘉很快回答。
两个答案都是否定,的确出乎了张丰毅的预料。情况颇为棘手,他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故意感慨:“看起来天底下的男人,还是运气好的居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