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眉头一皱,明显对迪耶斯的轻视产生了反感,“高卢的盘口亏损了,而且亏损得很严重。如果你们是尚有理智的人,就应该及时出手,把赌场交给懂得经营的人。”
迪耶斯立马驳斥道:
“我们便是懂得经营的人,哪里用得着你们。亏损只是一时的,高卢先生早已对盘口的经营胸有成竹,依我看,亏损最多不过持续几个月。
一旦好转,必然会恢复那种曾经的景象。”
“我觉得您对实际情况有些太过乐观了。”路易斯皱着眉头,审慎地说。
迪耶斯一摇头,沉吟道:
“少信那些个帐本,帐本都是人做出来的,里面一定有虚假的成分。
也许实际亏损几万,到了帐本上被管事的人一写就是几百万。
布亚诺家的赌场绝不会到了濒临倒闭的绝境的,以后也不会。定然是管事的人手下不仔细,使得帐本错误百出,又或者他在存心贪污,盗走了赌场的钱。有时间,我要好好地审问审问他,看看盘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儿,迪耶斯顿住了。他蹙起眉头来思虑了好一阵子,挥手叫来手下:
“算了,还是现在就问吧。我对这些个办事的家伙很不放心,高卢先生年纪大了,有时非得待在家里才行。
以前黑手党的成员走的走,散的散,恐怕现如今雇用的都是些新人。到底是没有受过黑手党精神灌输的东西,没一点儿骨叛,有背叛的可能,实在不可靠啊!”
他拿起作战人员送来的电话,放到耳边,声音傲慢道:“喂,斯特凡吗。”
张丰毅看着威严的迪耶斯打电话,凑近丹尼尔,叫他注意听。他想知道,迪耶斯对盘口的老板是怎样的态度。
“我来问你赌场亏损的原因。”迪耶斯板着脸问。
“没客人?”迪耶斯举着手机,满腹狐疑,“怎么没客人,肯定是你们招待不周,轻慢了老主顾,令人失望。”
一听回答,迪耶斯更是生气,他本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哪管一个杂工的辩解。
“你还敢狡辩,赌场是什么,就是供人们吃喝玩乐的地儿。只要把赌局弄得排场些,多雇一些肯露大腿的漂亮女子,还怕客人嫌我们布亚诺家族庙高吗。”
电话的另一头嗡嗡得响个不停,迪耶斯惊疑不定地念叨:“雇不起,帐上有亏空?”
“你是赌场的老板,帐上有亏空是你的原因。”气得迪耶斯差点跳脚,“想当年布亚诺的先辈飞黄腾达之时,这些赌场在整个纽约都是金贵的地方。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市井小民,谁不愿意来我们赌场打一圈。只有手里有钱,就得进我们的营口。
人来人往,营口里吆喝声经久不衰,客人们能挤满一堂。”
迪耶斯气得满脸通红,“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让昔日的宝地变得如今的模样,一年上千万的收入全被你打水漂了吗。没用的蠢货,高卢先生一定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了,我要向高卢先生如实禀告,我要解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