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的两位女性长辈一左一右地坐着。
张丰毅旁边的吉福德侦探有些好奇地探过来,问他:“这人怎么有两个同居的女友,而且,看上去相处得还很和平。”
张丰毅小心地瞥了舒嘉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舒嘉是他女儿,最明白她老爹了。也许舒文滔有什么独特的交往技巧,能打理好他的女友。纵然这么私底下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是极其讨人厌的。”
“可,”张丰毅嘴角顽皮地一笑,“他又不知道,不是嘛。
即便能协调好女友间的关系,却难免得罪了女儿。我猜舒嘉多半就是因为舒文滔的风流韵事,才不愿理他了。”
正说着,张丰毅努力遮着嘴对吉福德侦探嘀咕的动作,却被一旁的舒嘉发现了。
当听见谈话的内容时,她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她很生气地捅了捅张丰毅,只是力气用得有点大。
张丰毅痛苦地扭曲面庞,转向舒嘉,赶紧揉了揉侧腹,一脸郁闷地唉呦着。对方是个女的,他也不敢多较真,只得叹了口气,闷闷地坐在那里。
天一亮,本部的审讯人员就把关押的埃尔维斯,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这里是本部大楼的地下一层,复杂得如同地下网络。无数房间密集,简约到毫无装饰的风格。
头顶每隔十米一只普通的白炽灯泡,旁边的墙壁用手一抹,就能擦出一手心墙灰。脚下的瓷砖灰蒙蒙的,仔细看去,能发现掉落的一层灰尘,简直像刚装修完一样。
芙兰女士穿着纯白的紧身衣,慢悠悠地扭动腰肢,穿过地下楼层的过道,进了旁边的一间平常的房间。
房间很窄,小得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盏台灯,都是最寻常的办公用品,充分体现了实用主义的原理。
她把怀中的材料扔到桌上,然后转身坐进了椅子,环抱双臂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埃尔维斯。
此刻的埃尔维斯被反手绑在椅子上,仰望着头顶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额前的刘海非常凌乱。
“埃尔维斯,说吧,”芙兰开门见山道,“你徒弟叫你干什么,你怎么到了那儿的。”
埃尔维斯一脸高冷。
“话说回来,你居然能被你徒弟调动。作为本部的杀手,你也真是够了。”芙兰轻蔑地一笑。
埃尔维斯颇为忠勇扭转过头,椅子上的他对芙兰的调拨根本毫不在乎。
芙兰在心里冷笑,埃尔维斯什么德性她最清楚。她懒洋洋地从桌子下面取出一叠钞票,随手甩到桌上,趾高气扬地说:“一万美金换你徒弟的消息,愿意吗。”
“成交。”
一听见有钱可拿,埃尔维斯立马出卖了他的徒弟,挺身坐直,异常痛快地说道。
芙兰的内心又是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