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此刻站在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厅廊内,朝充斥着靡靡之音的大厅里望了一眼,然后暗想,这次他可以借机捞点外快了。于是恭谨道:“以后再不会,您忙您的吧。”
话未说完,杰奎琳便直接挂断了,她一向是很厌恶琼做的肮脏营生的。
本部的一间会议室里,好像坐了很多人的样子,但是藉着黑暗看不太清。他们对即将离开的胡玛说:“老板的人选,我们会考虑的。这一时期的工作交由你主持,击毙张丰毅要放到第一位。”
胡玛低头道:“我明白,谨遵命而行。”
张丰毅很快就到了舒文滔的那栋别墅前,这里被纽约黑手党的人围得密密实实。许多的汽车环绕着别墅停靠,看起来氛围就异常紧张。
舒嘉站在门前朝他招了招手,别墅的大门这时候已荡然无存。舒嘉旁边的管家佩德罗赶紧跑下去,驱离聚拢来的下属,然后拉着张丰毅往里面走。
舒嘉赶上了他们,穿过曲折的走廊,进了一间被临时用作待客的客厅。佩德罗对张丰毅说道:“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倒茶。”
张丰毅哦了一声,然后和舒嘉进了房里,并反手把门关上。房间里的陈设很少,而且都是刚刚买下的家具,张丰毅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
等了好久,管家佩德罗也不见回来。张丰毅遂看了看她的脸色,并不好,比较苍白,试探性地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或许是竞争者下的手,监控录像都留着,但是查不出那群人的身份。他们就像从地狱里闯出来的一样,警察局告诉我们,他们顺着一条主干道驶进一家隐蔽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就消失了。”
“我是想问,从那时候起到现在,你哭过吗。你想哭就哭吧。”
“那时候是想哭的,现今也不太想了。”舒嘉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令张丰毅难以看见她的表情。
“跟教授请假吧。”张丰毅说道。
“为什么。”
“我觉得你没这个心情。”
舒嘉应声思索了两三秒钟,“也是,是没有。”
正此时,一身黑西装的管家佩德罗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副茶具。张丰毅看见那还是紫泥的陶土茶具,于是随口道:“纽约黑手党真是讲究啊。”
“先生别埋汰我,我是舒先生的管家,可不是纽约黑手党的管家。要说讲究,也是离世的舒先生讲究。”他把茶盘放到张丰毅和舒嘉面前,“两位慢用,需要我准备点心吗,厨房刚收拾好。”
“不用了,”舒嘉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这里就我们三个,互相都信得过。”
佩德罗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舒嘉跟张丰毅说:“旧的管家死掉了,这是新上任的,我老爹的部下,可以信任。”
佩德罗略一犹豫,然后审慎地说:“这位不知是小姐的什么人,看样子有仅次于舒先生的亲密程度。”
“我朋友,张丰毅。”
佩德罗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他知道舒先生的那些事情吗。”
“我告诉他了,你把你的担忧讲一下吧,我想说不定他能出点主意呢。”
“张先生,我就真说了,我怀疑纽约黑手党的高层可能想对小姐不利。”
“这怎么会,他们不是该跟舒文滔站在一块的吗。”张丰毅疑惑道。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纽约黑手党的高层里面死了两个人,他们一定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