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大作用,几天后你就知道了?不但知道,还能感觉到。我也只给你感受。”
林冬曜眼底笑意阑珊,旋即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
“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来。”满月在他怀里动了动,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好好休息,别乱动。”某位爷不肯松开半分,抱得更紧。
“不是,我不舒服——好像那个了。”满月难得有尴尬的时候,林冬曜揽着她的那只手顺势自她腰身下滑,到了下面,却是濡湿了掌心。
“你还摸?手拿开!!”满月小脸顿时憋的通红。
都怪他,抱得太紧,害她动弹不得,现在好了——
“你去洗手,我要换衣服。”满月推着他离开,见他手心殷红一片,血腥味道浓郁且暧昧。
“没关系,不都是你的吗?”他颇有些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如天朝大多数男子那样,认为沾上女子葵水是晦气不吉的象征。
“你还说!!我要换衣服!这样很不舒服!”
满月推推他,却被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在面颊上。
“你快点换,别让我等太久。”他一副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眷恋表情。
满月将他推下去,看似带着不满和责怪,却更像是小夫妻之间暧昧的打情骂俏。
——
皇宫,承乾宫
林简斜靠在龙椅上,微眯着寒瞳却是一脸温润笑意的看向林冬曜。
一身耀目明黄龙袍,宽大衣袖上和领口都是盘龙祥云的金线图案,紫玉金冠将如墨青丝整齐束起,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四周明黄映照下,更添尊贵不凡。
林简在上,林冬曜在下。
昔日随心所欲明朗温润的太子,如今却是高高在上凌驾权利最顶端的一代新皇,表面俊逸洒脱实则却是阴郁谋算步步为营。
“五弟,你当真是要放弃王爷的身份,甘为平民。五弟如此肯为心爱女子付出一切的举动,着实令人感动。不过——其实五弟也没必要放弃现在的身份,倒好像是朕在逼迫五弟什么。”
林简语气怪怪的,自调侃之中有讽刺也有警告。
“皇上,臣弟没有其他想法和心思,至于外面的人如何想,皇上英明,自然有法子堵住悠悠众口。柔怀王府臣弟以后也不会回去了,除了书籍,其他的,都是臣弟作为柔怀王时享有的一切,至于书籍,皆是满月喜爱之物,还请皇上成全臣弟带走书房内所有书籍。”
林冬曜语气平淡,神情从容不迫。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脱离王爷身份,重新开始。那么曾经属于他的所有荣耀注定都成为过去。尤其是那座瑰丽恢弘的王府,若继续住在那里,则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五弟说的轻松,王府可以不住了,那么五弟的那些隐卫和密探呢?还有过去多年父皇交给五弟而朕不知道的事情,五弟都要一并带着离开吗?”
林简自一开始就明显的话有所指,其实想说的无非是关于林冬曜手中或明或暗的那些势力。
“皇上,王府明面上的侍卫臣弟全都交给皇上,至于隐卫——臣弟训练多年,从来也不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不过是为了自保。现在有了满月,臣弟想的自然也是给她最好的,况且,臣弟的隐卫也不会忠于第二个主子。”
林冬曜与林简四目交织,这一刻,他眼底冷静从容对上林简的高高在上,无论是气势上还是天生具备的王者霸气,都不输给已为天子的林简。
“看来——五弟是做了所谓最大的让步了。”
林简冷哼一声,显然,他对林冬曜的这个让步并不满意。
“臣弟已决定重新开始,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繁华三千,名利一世,也抵不过有心爱之人携手相伴白首到老,足矣。”
林冬曜这番话,是他发自内心最真实的表白,虽然满月不在他身边,这番话也不掺杂丝毫水分。
林简脸上阴郁的笑容却是有一瞬扭曲。
林冬曜可以携手相伴一生的,恰恰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满足的。
“呵呵——五弟总能轻易说出令人心动的情话。连朕都感动了——”
林简与林冬曜,这一刻,已经无从去说较量,在感情上,胜负早就分明。在未来的道路上,却也是各自不同的两条路,没有任何可比性。
林冬曜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而林简却是要终其一生守住他的皇位。
“臣弟先告退。”
见林简沉默不已,林冬曜沉声开口,旋即从容退下。
偌大的承乾宫,一瞬仿佛有无尽冷风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刮来,透骨透肉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割过他四肢百骸。他越想忽视,痛苦却越加明显。
也许,林冬曜带着令狐满月离开这里远远地,反倒让他的心能好受很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随时都有种失控想要杀掉林冬曜的冲动。
他若真的杀了林冬曜,令狐满月也会跟他拼命,更会恨他一辈子,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那个小女人都是记仇的,他宁愿得不到她,让她一辈子都记着他的好,念着他的付出,心里头时时刻刻都有他林简的位置。
他宁愿如此,在她心目中做一个此生为她付出最多的男人。
——
与此同时,未央宫
满月正在未央宫内等着林冬曜。
他此番回京都,自然要与林简亲自碰面。
京都早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柔怀王看破红尘剃度出家,此番回京都就是为了跟皇上告别,从此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再也不理京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