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炎热的午后,尹小西用过午膳便假意要午睡进了屋,再和璃茉一起,从窗户爬了出去。
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一处提前约好的假山处。
尹小西在假山后等着,璃茉去请相约之人。
神态格外的神秘和谨慎,走时还不忘四下张望,虽这个时辰宫里大多的人都在午睡,但璃茉的性子就是这般,做什么都格外的谨慎小心。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假山的另一面响起。
“主子,人我带来了。”璃茉尽最大能力压低了嗓音,细弱蚊声,就连山后面藏着的尹小西都险些没听清。
“让她过来。”
眨眼间,珍儿便绕过假山来到了尹小西跟前。
“奴婢见过静妃娘娘。”珍儿朝着尹小西福身行礼,明知叫她来所为何事,该有的规矩一样都没少。
“今日叫你来,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娘娘想要我家娘娘的把柄。”
珍儿倒是直言不讳,这性格,尹小西是喜欢的,毕竟她也是个不爱拐弯抹角的人。
如此这般也省了她不少口舌。
“你这性格,我喜欢。”
“谢谢娘娘夸奖。”
“我问你,容儿是不是你家娘娘害死的?”
珍儿点了点头,“是的,惠妃派了人安插在柳嫔的宫里,在知道柳嫔要借容嫔对贤妃下手之后,便在容嫔每日的汤食里放了些很微量的甲鱼粉,想助柳嫔一臂之力。”
“微量?”
尹小西一直都想不明白,甲鱼粉其实是有自己独特的味道的,为何容儿会尝不出来。
今日听珍儿一说,这才明白,惠妃有多谨慎一个人。
“是的,每日只加一点点,本身这点量是不会有影响的,但每日食之,日渐堆积,便引起了最后的难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甲鱼粉是不是已经没在凌悦殿了?”
“在芳菲殿。”
果然,一切都连起来了。
惠妃借柳嫔的手收拾了贤妃和容儿,然后又把证据悄无声息得放到芳菲殿去,如若哪天事发,那也是柳嫔栽赃陷害贤妃的,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心思好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啊。
难怪林迩让她小心惠妃。
“如今还有别的证据吗?”
虽然什么都知道了,但要扳倒惠妃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珍儿摇了摇头,“惠妃娘娘行事格外的小心,我虽然自小陪伴在身旁,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让我知道的。
娘娘还未入宫的时候便是如此,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掩面出去,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也从不说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只是每次这么出去一天以后回来心情都不错,哪怕手底下的人犯了错也都只是一笑而过,并不过多责罚。”
尹小西凝眉,惠妃这行事,有点诡异。
但是为何诡异,又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人一度陷入沉默之中。
珍儿抬头看了看天,想要和静妃道别回凌悦殿,毕竟她这么离开太久容易引人怀疑,也不知道娘娘突然消失,如今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发现她不在,也不知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糊弄得过去。
“娘娘,奴婢……”
珍儿话刚出口,尹小西猛的抬头,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惠妃和那个叫祁集的关系怎么样?”
“祁集?娘娘是说苏尚书的门生祁集公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