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救的我。”宋柏彦道。

曹梁微愣，待反应过来，他看向护栏网那侧的唐黎：“就是她？”

宋柏彦轻轻点头。

“你当时不告诉我们，是个皮厚的野丫头？”曹梁面上讶异，又瞧了眼训练场内端着狙击步枪的女孩，感慨：“生得细皮嫩肉，瘦瘦弱弱，哪里有你说的讹你东西、不给就撒泼打滚的无赖样？”

闻言，宋柏彦也是笑了笑。

“你腹部那道像蜈蚣一样的疤，不是她缝出来的？你当初不说再见面，得找她算一算账，算了没？”

曹梁话里打趣：“其实我们那会儿背后都说，你没被她折腾死也是命大，又是不消毒就用手给你抠子弹，又是拿罂粟给你当止痛药使，如果下手没个轻重，你能不能再回来，真的难说。”

宋柏彦开腔：“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终归是她救的。”

说到这里，曹梁的神情肃穆几分。

半晌，他才继续道：“如果不是她把你捞了，再往下就有毒贩守着，那些毒贩也去了河畔的村庄，她能把你藏住，确实出人意料，可惜老徐被那群王八犊子炸得……”

曹梁的语调一噎，眼圈微红：“本来是我出任务的，如果不是我娘生病……”

因为愧疚，这些年他都在山上守着老徐。

但下半年他必须退伍了。

曹梁转过头，发现宋柏彦的视线依旧在看护栏网那侧，想到什么，问：“那她知不知道你就是她当年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