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同学一场,唐黎还算了解蒋伊宁的为人。
封口费,是封不住蒋伊宁那张嘴的。
即使蒋伊宁肯闭嘴,她那个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给了钱,只会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先前不愿曝光与黎文彦的父女关系,也是怕牵扯出唐珅,现在得知唐珅的毒枭身份另有隐情,唐黎更不可能往水里砸钱。
她如今需要做的,是暂时稳住蒋伊宁母女。
“蒋伊宁发信息来问我,我就给她看公寓的租赁合同。”唐黎说:“我得让她知道,我不住在那里,主卧的交响乐是原因之一,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怕黎文彦的仇家寻上门。”
警方都通报了,绑架黎文彦的是毒贩。
寻常老百姓谁不怕毒枭。
蒋伊宁的母亲再横,也就横在撒泼打滚上面。
真遇上手段骇人听闻的毒枭,恐怕第一个收拾东西跑路。
“她们要是还不消停,我就找人演出戏。”
话音落下,后颈被轻抚,头顶是宋柏彦略带宠溺的声线:“现在是越来越坏,都知道吓唬人。”
唐黎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知道自己是在班门弄斧。
宋柏彦一个‘坏’字,也让她忍不住嘀咕:“还不是跟你学的。”
已经说得很小声,仍然被宋柏彦听见。
“跟我学的?”宋柏彦没认下这番指控,缓声问她:“我什么时候找群演去吓唬人家妇女同志了?”
唐黎心说——
你是没吓唬别人,但你吓唬我。
前天夜里,没少捉弄她。
她大半个身子都摔掉在地上,脑充血的迹象明显,头晕眼花,还有点透不过气来,当时宋柏彦是怎么说的?
晕了也没事,檀宫就有医护团队,随传随到的那种,要是真晕倒,打一针就好。
她听完,吓得精神高度集中。
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玩笑话。
有时候,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最是能迷惑人。
任何场合都不例外。
不想再提自己被骗的经历,她坐起身,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去工作?”
刚才还恨不得黏身上,这会儿又开始赶人,宋柏彦瞧着这张比六月天还善变的小脸,双手搭回到自己膝头:“才多说两句,就嫌我啰嗦了?”
唐黎:“……”
“不敢。”她边说边跳下贵妃榻,跑回到床上,被子一裹:“触怒龙颜的事,我们这种刁民哪里敢。”
宋柏彦也站起身,听她一口一个“刁民”,这样的“阴阳怪气”,倒叫他眼底泛起一丝笑意,理着衬衫袖口说:“知道的,清楚这是个小刁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爬床的小娇娥。”
唐黎想到自己正裹着“龙被”,可不就是爬龙床的铁证。
一时间,百口莫辩。
……说肯定是说不过了。
这种情况,也只能躺平任嘲。
只要脸皮够厚,睡醒一觉又是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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