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长轻轻摇头,还是不太能理解,他轻轻道:“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把你带到那里,调整你的基因,你就可以长生不死,但你在那里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不用一直侍奉我。”
奚汶欣却大声道:“我是一个女人,对女人来说,男人就是她的天,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一切都由你,不管能不能长生不死,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人,你的女人。”
“你不是我姐夫,那你是我的夫君,我会永远记得,我的夫君叫关无长。”
奚汶欣是一个至慧的女子。
她不用细想,就知道如何选择,她知道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男人。
人有的时候,想得越多,就越难以抉择。
除了如何选择,奚汶欣还会解语:“夫君,其实我还可以叫你姐夫的,阿离姐姐将来肯定是你的妻子,我叫她姐姐,当然可以叫你姐夫。”
无长啼笑皆非,指着她道:“好了好了,随你怎么想,今天既然让你知道了我的来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
“我当然知道怎么做。”奚汶欣腻声道:“姐夫,让我继续服侍你吧。”
“不行!”无长断然道:“你太小,我不喜欢虐待女人。”
“什么虐待,我自愿的!”奚汶欣道。
“自愿也不行。”无长开始穿衣,“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修炼。”
奚汶欣小声嘀咕:“什么修炼,还不是去找姐。”
无长只作没听到,走出起居室。
被奚汶欣这么一说,他倒真不好意思再去找竟,沐浴后,迈步走出国师塔,纵身而起,向上飞去。
远处四周的侍卫经常见到国师飞来飞去,已经见怪不怪。
无长闭门反思,今天之事对他产生了深深的触动,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竟然发现奚汶欣是对的,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实力的强弱,也不是占有的资源的多少,而是生存!
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意义!
人一死,所有的一切都会成空。
实力只是为生存保架护航的手段,虽然很重要,却并不是最重要的。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想得更深刻?”
无长感到有些羞愧,这段时间因为施展法术得到民众盛赞而沾沾自喜的情绪荡然无存。
信力只是拿来用的,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自我,不能反而被信力而左右,念力才是实力的根本。
此后,除了按时施法以得到信力,无长闭门修炼,充耳不闻外物,与二女相见次数大减,让竟侍奉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欢娱可以缓解压力,调解情绪,释放自我,却不可沉溺。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半年过去了。
这一日,用餐时,奚汶欣告诉他,他的姐姐奚汶若带着孩子来探望他。
“孩子?”无长一愣。
“是个男孩,已经半岁了,姐姐说,你成了国师,也不回去看看她,连孩子都不闻不问,她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让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奚汶欣神情古怪地道。
这些日子,她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行我素,每日在二层读书,就连与无长相见也不见任何异常,让竟很是奇怪,猜不出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奚汶欣当然知道无长不是她姐夫,姐姐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但他却是孩子名义上的亲生父亲,按前园星上的规矩,孩子的名字一般都是生父来取。
“他们现在在哪里?”
无长想起来了,他占了淮莫尹的身份,淮莫尹还有一个正牌的妻子,是奚汶欣的姐姐,有孕在身,他早就知道是个男孩,在胎里就知道,而且知道是被梦舟念士附了体。
“她们就在国师塔外。”奚汶欣小声地道:“姐夫,孩子很可爱,我姐姐也很可怜。”
“你去跟你姐说,我现在是国师,正在闭门修炼,不想见她。”无长道:“至于孩子,就叫淮念吧。”
无长可以接纳奚汶瑛和竟,甚至奚汶欣,却绝不会与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
奚汶欣当然知道无长为什么不见她姐姐,无奈地点头道:“好吧,姐夫,我劝她回去。”
无长想了想,又道:“你去跟淮妃说,让她把孩子留下来,在宫里抚养。”
在宫里更安全,而且梦舟念士对他还有用。
“我姐姐肯定不会同意的。”奚汶欣为难地道。
“这事由不得她。”无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奚汶欣点点头,不再多言,暗中却叹了口气,“唉!我这苦命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