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更像是借淮莫尹的刀,杀那些外星来人?”
“呵呵,我也有同感,巫伽只怕是不能如愿了,不过,他可能更希望双方同归于尽。”
“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哼,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他强,这叫什么?嫉妒!”
“这种心胸,怎么就被可大帝收为徒弟呢。”岚辰摇了摇头,“哎,也不知道他会对大帝编些什么鬼话。”
“我想,他更可能拖延时间,等大帝到时,生死已分,争斗已经结束,尘埃落定。”柴烁小眼睛闪烁着,额头的皱纹更显深刻,“这种程度的争斗,可能瞬间就能定胜负,现在或许就已经结束了。”
争斗没有结束。
争斗根本没有开始。
无长到达东南礁岛后,以念力迅速巡视了一遍,东南礁岛是个小岛,面积并不大,所有的东西都逃不出他的念力所及,哪怕在海水边礁石下安睡的螃蟹都不放过。
没有陷阱,没有机关。
无长正疑惑,就听到金姜远远地道:“姓淮的,我们激你到这里来,不是想与你动手,我们只是做个样子,慕毅师兄已死,我们必须要给我师父一个交待。”
原来是这样,无长顿时消去不少疑惑,这些人又不傻,不至于白白送死。
“那你们想怎么样?”他回过身来问。
十个后海星念士远远地落在礁岛海滩上,光头大汉道:“小子,你很猖狂,我很看不过眼,但你本事大,我们也无话可说,慕毅死了,只能怪他自己太莽撞,但我们也不能无所表示,不然回去慕朝宗大人也不可能放过我们,因此商量好,把你激到这里来,是给别人看的。”
无长冷冷看着他,等他下文,心中反问:“我很猖狂吗?”
“小子,不要这般倨傲,真要动手我们未必就怕了你,我们只是不想冒险,在这里安心地等一会儿吧,闹这么大动静,可长书怎么也要来过问一下吧,我们只要他给我们一个交待,就不用担心回去再受责罚。”光头大汉道。
无长点点头,不再理会他们,盘坐下来,作修炼状,心中自问自答:“或许我是有些猖狂,让他们看不顺眼,看来我做事还是太极端,平时要收敛一些。”
这时,心底泛起龙飞的声音:“这不叫猖狂,男儿就要有傲气!对这些讨厌小虫子,有什么好客气的。”
无长不禁有些苦笑,以龙飞不羁的性子,只怕在南礁岛就已经动手将这些人杀掉,与龙飞相比,他还算平和了许多。
不再多想,他开始习练寒冰掌以消磨时间。
这种小法术费不了多少念力和精力,不用担心这些人的突袭。
东南礁岛是个荒岛,并没有植被,除了礁石就是沙砾,无长对着一小窝细沙运起了深层次法则的寒冰掌。
与果饮只是液面晃动不同,平平的细沙迅速堆成一个沙堆。
“咦?”
无长停下来,皱眉思考:“怎么会这样?是什么力量使沙粒汇聚起来?”
他正要细细剖析,这时心中一动,抬头,就见远处空中一白衣男子如疾岛一般向这里飞来,又像一颗流星,就算是在白天也掩不住身上散发的微光。
“可长书来得好快。”
这人的飞行速度明显比一般念士快得多,肯定是前园星唯一的念师,大帝可长书。
可长书是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白袍,颌下一缕梳理的非常整齐的小胡须,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东南礁岛上空急速停下,见岛上并没有发生争斗,更没有死人,反而都在盘坐修炼,不由脸上冷竣的神情大缓,向下抱拳施礼。
“我可长书沉溺修炼,怠慢了诸位,报歉报歉。”
可长书不做作,不掩饰,不仅没有念师的高傲,更没有一星之帝的威严,大师风范令无长赞叹不已。
这才是高手应有的气度。
但有些人却不这样想,光头大汉站起身来大声道:“大人,我后海星诸人不辞艰辛来到这里,领队慕毅惨遭杀害,你不闻不问,是何道理?”
可长书缓缓落在礁岛上,正好位于无长和后海诸念士之间,他扫了一眼无长,略微点头以示安慰,回头道:“诸位,事情的始末想必都清楚了,慕白在我前园寻花问柳,但那些女人大都是自愿,我也没有理会,但他意图害我前园才俊,却被反杀那是他咎由自取,难道我前园男儿就任由他杀害不成?”
无长知道可大帝是在强词夺理,如果淮莫尹只是普通人,慕白杀个千儿八百,大帝绝对充耳不闻。
可长书向来只在乎有修炼资质的前园人。
“慕毅到我前园,就杀害我成百上千子民,更意图只手灭国,视我前园为无物,他与淮莫尹决战于东图王城上空,是公平争斗,生死各凭自己本事,此事众所目睹,有百万民众亲眼所见,他败而身死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就算慕朝宗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能这般说。”
可长书说得很干脆,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犹豫,似乎说得就是天理,但无长知道,这里面明显暗含着对他的维护之意,大帝不会允许后海人伤害前园星的后起之秀。
虽然这是可长书的浓厚的本土观念在作怪,但无长还是对大帝充满感激之意。
这时,金姜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端着,深躬施礼道:“此事不是我们能作主的,我会把大人的意思转告我师父,这是我师父写给大人的信,本该由慕毅交给大人,现在只能由我来呈上了。”
可长书点点头,先将这些人搞定,至于慕朝宗,回头再说,毕竟两星相隔来往不便。
他大步向前,走进后海星盘坐的人群里,伸手去接金姜手里的书信。
就在这时,无长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险,就来自那些似乎人畜无害的后海星念士,他急忙念力护体,同时大喝:“大帝,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