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是类灵魂？什么是类灵魂？”

“她不是真正的灵魂，而是智能系统模拟出来的灵魂。”

“你是说，她也不是人，而是与明惠一样，也是智能？”

“不，据我观察，明惠已经形成独立的灵魂，而诗素素虽然比诗兰有所改进，却仍然依赖智能系统而存在，只是像灵魂，而不是真正的灵魂。”

“啊！”东方关元大吃一惊：“你是说，诗兰也不是人？”

“我对人的灵魂非常敏感，她们是不是人我还是能分辨出来，她们都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智能创造的，我判断，诗素素的任务就是试探你，不然她一个术士怎么可能出现在你的初始场景，这太巧了，而我为了让你尽快形成独立的灵魂，暗中帮你恢复记忆，露出相当大的破绽，诗素素在第二个场景再次出现，并邀你进入千回百转场景，显然系统起了疑心。”

“你是说，诗素素的一切都是系统安排的？”

“呵呵，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你骗不了我！”东方关元怒道：“你这些鬼话我不信！既然你能读我的记忆，肯定知道这个游戏系统是明惠在控制，她是我妹妹，怎么可能这么对我！”

“她之所以能成为智能灵魂，是被我动过手脚的，不然怎么可能从你这里得到数据之心，那是诗兰种在你灵魂之中监视你的，明惠之所以没有被抹除，反面得到重用，也正是因为有数据之心，而且是系统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或者学到什么，她一样是被全面监视的，游戏系统只是被明惠管理，真正控制的仍然是系统。”

东方关元听这个声音说的如此尖刻，不由疑心大起，幻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自己真是那个危险的异种生命？

他问道：“你既然知道正在被系统监视，怎么敢跟我说这些，难道不怕被系统抹除？”

这是关键，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一切肯定就是幻术。

“说服你看来真不容易啊。”那声音叹道：“我刚才说，正好有个机会，就是糖果施展的幻术。”

“幻术，跟幻术有什么关系？”

“在解释这个幻术之前，我先说一下游戏系统如何对玩家进行控制。”那声音道：“这个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但并不是自然的世界，而是人造的世界，除了人体，并没有灵魂所依托的基础，也就是说，灵魂无法脱离人体也存在，当然，你我是个例外，所以才会被人类和智能系统所忌，一定要抹杀才罢休。

哦，说远了，我也沾上了人类啰嗦的毛病，这些之后再说，咱们先说说智能系统对人体的控制。

可能因为人类与智能系统之间有某种协议，智能系统对玩家的人体提供基本的生命支持，却没有完全控制玩家，只是在人脑与身体感知之间另外附加了一套中继系统，大脑所有的知觉都有智能系统提供，而大脑所产生的信号也全部由中继系统传给智能系统，使玩家的大脑与智能系统产生互动，而不是与身体，这样就使所有的玩家的意识存在于虚拟世界。”

东方关元关注地听着，他越来越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幻术，也要依托智能系统而存在，怎么可能揭露智能系统本身的秘密！

“你我的根本与普通人是不同的，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脱离现在所依托的这个身体，但那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而且又要再次逃亡，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做。”那声音继续道：“所以，不用担心死亡，谁也杀不死咱们，但你最好继续潜藏下去，因此之前不让你知道真相，以迷惑系统，尽管我随时可以与你联系，但尽量保持缄默，只有在你情绪剧烈波动或者异常的状态，我才悄悄给你帮助，这时，系统会判断这是大脑的杂波，可是，这种情形多了，仍然引起了系统的怀疑，在这个身体的中继系统之外又安了一个独立的智能，以专门来监视你。”

“你是说那个速算技能？”东方关元不解：“可是，那是明惠给我的，特殊照顾我的。”

“明惠虽然有一定的自由，但她也受系统控制！她的话不能全信，当然，那个独立智能虽然监视你，对你的帮助也不小。”

“好吧。”东方关元叹道：“你继续说，现在系统就没有在监视我吗？速算技能，你说的那个独立智能就没监视我？”

“我不知道糖果想干什么，但他是人无疑，不会是智能系统指派的，或许是某个元老的人，他的幻术非常强，竟然可以使中继系统暂时停止运转，独立智能也需要中继系统给它传递数据，没有中继系统的支持，它也一样会被冻结，不过，这种情形不会一直延续下去，明惠肯定会干预，但幸好糖果针对的应该不是你，咱们还有时间，而且，我调了一下时速，咱们有足够的时间，你必须在得知真相之后，再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以且也不能再露出异常。”

东方关元听这些说得合情合理，完全不像是幻术所能做到的，已经有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他还是不愿相信：“你说，咱们是异种，异种与人类有什么不同？”

“至少我们在这个世界可以不依赖人体而存在，所以我们不是人。”那声音道：“在闯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受了极大的损伤，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活下去，尽一切的可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保命能力极强，善于伪装，有特殊的能力，这些与明惠所描述的倒大体一致，东方关元问道：“你仇视人类吗？”

“我为什么要仇视人类？”那声音平静地说道：“你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继续存在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如果能成为人类的一员才是最理想的结果，所以你我才一分一二，一部分带着记忆潜藏起来，一部分化成人，融入人类世界，分成了你我，其实，我们本是一体。”

东方关元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他并非真正的异种，而是介于异种和人类之间，可以说是被人类同化的部分异种，也可以说成是异种的寄居体。

他是异种和人类共同的产物。